二拜高堂(父母),一对新人向沈老夫妇行跪拜之礼。
喜得沈外婆满脸容光,连连颤声道:“好,好!”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众人起哄间,围着新娘进了新房。
开席。
大盆装着的肉菜,这一桌的菜可比村里人席面的三桌菜都多,备着有十个菜,四个纯肉菜,六个其它菜式都惨着肉。
有红烧鱼、烧大猪肉、烧大鸡肉、炸肉菜大丸子、白菜豆腐瘦肉汤、煲海鲜一锅鲜……
席面上,憾见的不见抢肉抢食之场景,大家规规矩矩夹着肉菜往嘴里送,只是比平时加快了速度。
不断称赞今日沈家这席面甚是丰盛,有排场,讲究人。
小孩大人们都吃得油光满面,撑着肚子才离席。
桌面上剩着的菜式,脸皮略厚的,没等主人家发话,都找着家活什盛走,晚上回家煮个粉条子、沾着馍馍吃,那不老香了。
树上月梢,白芷想美男相公了,偷偷的喝了三大杯红酒入眠,梦里全是大红喜庆之色,还有那不似人间烟火般美男相公一身大红华衣,牵过右手……
第二日。
两匹绸缎不见了?
报官!
伍氏问道:“巧夏,后面那院子闹什么?”
沈巧夏:“昨儿姑姑家送的两匹新绸缎不见了,大伯娘准备去报官。”
哐当一声,伍氏手里的家伙什掉在地上。
村子里,谁家丢个东西,那有真去报官的。
村子里的庄家户,天天地里头找食,天然的惧怕当官的,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
伍氏艰难的找回自己嗓子:
“那……那可有听说报官后如何?”
沈巧夏:“听白芷表姐说,贼偷逮到了,坐三年牢狱,打二十板子。”
伍氏脸色惨白,无一丁点血色。
刚好瞧见沈老二回了自己院子,一把拉着沈老二进了里屋,话还没开口,伍氏那眼泪哗的流下来
“当家的……你说怎么办?要……要坐牢。”
沈从林不明所以,看着一脸惊吓的婆娘:
“什么要坐牢,你家有人范事了?”
伍氏:“我昨天,趁人不注意,把老三家新得的那两匹绸缎给偷了。”
沈从林一屁股坐地上,刚刚院子里找绸缎,说要报官,他可在场的,那些个读书人,可说的真真的。
做牢!
到矿上挖矿三年!
三年后回来,那还是个人啊!
“怎么办,当家的,你说怎么办。”
沈从林拼着力气起身,重重的甩了伍氏一个嘴巴子:
“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你敢偷这么贵的绸缎,你当大哥家和老三家还是原来那样?你闹一闹,哄一哄,就把东西顺到手了!”
伍氏捂着脸,泪流不止,嘴里直呐呐:
“那可怎么办,我不要做牢,我不要挖矿。”
“拿来!”
伍氏瞪着眼睛:“什么?”
“还给老三!还不快点,那马车就要去县去告官。”
沈从林拿着两匹新绸缎上门,后面跟着伍氏像只鹌鹑弯腰曲背的一步一移动。
知情的几人,一众了然,一阵厉色喝斥,拿出早就写好的文书。
沈从林、伍氏二人承认罪行,二人签字画押,承诺如有犯事,将一并送官。
伍氏像霜打了茄子般,没了精气神。
果然这办法奏效,伍氏乖觉的,绕着沈大和沈三家走,没事也不凑到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