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收起平日里的慈眉善目,神情一转,语气冰冷;“渡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历殊河看着有意思的很,大步流星的走到渡渊身边;“死的都是你的丫鬟家丁,当然要来祭拜了。”
李老爷听到这话,也没有太多表情,一点都不吃惊害怕,反倒坦然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那些死的都是我的丫鬟家丁。”
历殊河知道他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想来贼喊捉贼这一套,伸手示意打断他;“别想套话,你骗谁也骗不了我们。”
李老爷始作俑者当然比较淡定硬气一点,李老爷身后的两个家丁早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历殊河装模做样的张开双臂,盯着他身后的家丁,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还知道,是你们帮着杀死这些人的,你们都是听从老爷的吩咐。”
两个家丁相互对视了一眼,神情紧张。
“我知道你们是身不由己,听从命令,毕竟这些事情哪有老爷亲自动手,但是…..”历殊河话说到一半,侧身斜眼盯着李老爷;“你们毕竟犯下杀人大罪,你家老爷又有权势,东窗事发,拉你们去顶罪也是自然。”
渡渊也知道他是在故意挑拨,当下确实也没有证据可以拿出对证,就由得他,用激将法看可不可以让他们漏出马脚。
历殊河一个瞬间移动,来到两位家丁的身后,一手一个的提着他们的衣领,又是一个移动回到渡渊这边,两手一扔,他他们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下。
“你们犯了杀戮之罪!我是来取你们的性命的啊!”
俊美的脸突变成一个巨大的狼头,对着他们咆哮,整个山林一阵阴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恐怖如斯。
“大人请放过我们呀!”
“我们都是听命行事,都是老爷叫我们这么做的!”
两个家丁吓得哇哇大叫,拼命求饶,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磕的地上的碎石都沾满了血液。
历殊河轻轻摸了一把地上的血迹,用袖子遮挡住口鼻,伸出舌头一舔浅尝。
“老爷怕前段时间小姐的病症,被传出去,引人口舌,难以嫁人,所以就…..”一家丁说着话,一手颤抖的指着李老爷。
“当时病症反应,难以启齿,整个李府都知道了,老爷恐怕谁泄露了出去,就让我们俩对其他人暗下毒手,再抛尸荒野。”
另一个家丁看再也兜不住了,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历殊河得意的笑着,在人间这么久了,从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这么爽快了。
看着两个家丁全身颤抖极度恐惧的跪在自己脚边,慢慢蹲下身来,两手分别一人一边的搭在他们肩上,示意他们看看李老爷;“你们就不怕你们俩也会死?他把你们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一脸故作同情怜惜,装作可怜的样子,左手一个挑指,一阵小风吹起了李老爷的外袍,藏在腰间的匕首显露出来。
“你们看,他还带着刀呢!”转头就笑着对李老爷说;“你怕不是想着利用完他们两个以后,就杀了他们吧。”
历殊河奸笑得咧开了嘴,血红的眸子在夜里越发的闪亮,他看到了李老爷和两个家丁身上散发出紫色的邪气,因为害怕和愤怒越来越浓。
渡渊一把拉住历殊河让他退下,自己走到两个家丁身边,死死盯住李老爷,现在自己的心就像一坨浆糊,越搅越粘,越搅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