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拿起筷子,一时间好像不知道怎么使用,显得有些笨拙,夹起一块香菇,缓缓地放到嘴里,口舌尝不到任何味道,嚼着就如嚼蜡一般,牙帮子生疼,吞咽也是卡在喉咙吞不下去,喝下一口汤,也感受不到烫。
“哟哟,你可小心不要烫着。”九疑看渡渊端起汤碗就喝了几口,汤上面还飘着热气呢。
渡渊尴尬地一笑,夹着其他菜,一样食之无味。
江国香看着她有点反常,平常闹闹腾腾的,今天异常的安静,脸色也不太好,一脸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把把脉?”
“不用了,我没事。”渡渊放下筷子,缩回了右手,把手藏在坐桌子下。
回答的略显冷漠,江国香和九疑偷偷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就吃饭,吃饭。”九疑打着圆场,夹了一块肉到她的碗里。
渡渊嘴里嚼着饭菜,现在面前的饭菜闻起来的味道就让如同泔水一般,腐烂的酸味弥漫在整个鼻腔。
一颗颗米饭硬的就像石子,与牙齿的摩擦的触感和细小的声音,让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引起了鸡皮疙瘩。
直到吃完一顿饭,渡渊觉得生不如死。
午饭过后,店铺要接着开门做生意,即使身体在不舒服,已经没有心思休息了,继续呆在店里也会引起他们两个的注意,还不如照着平常日子出去玩,才不会起疑心。
九疑从认识这姐姐来,就没见过她生过病,今儿个是头一次。
“你要出门啊,你要小心点啊。”
正是去秋的中午,太阳晒得正是毒辣的时候,照射的万物就像烫了今似的,不少店铺和档口已经在门口打起阳伞。
即使是这样的天气,渡渊的感觉却没这么强烈,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避着太阳走,额头上也是一层细汗。
耳边的任何声音都变得尤为刺耳,叫卖声、吆喝声,走在人头拥挤的街上更是烦躁,快步来到说书茶馆,坐到自己的老位子,和老板打招呼,要了一壶茶和茶点,故作镇定地听着说书。
一路走来,头晕脑胀,手抓着桌边,依靠着想要清醒一点,迷糊间好像听到薄如蔺师徒的声音,他们说的还是以前说过的事情,脑子迷糊的把以前发生的时期当成现在正在发生了。
渡渊也知道现在薄如蔺师徒现在不在这里,皱着眉头打开茶壶的盖子,毫无犹豫的把左手伸进去,滚烫的茶水,刺激的清醒过来,好一会,不舒服的感觉减少了,慢慢稳定了下来。
看着自己烫的通红的手,现在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无心听着楼下说书先生说着话,今日的故事讲的是什么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故事讲完,大家散伙了,渡渊才慌忙赶着离开,桌上的茶水点心一点都没有动。
又走着要去歌舞坊的,歌舞坊虽然已经开门了,但是还没营业,没有对外开放。
歌舞坊老板娘林子聘三十出头,早年间是跟着戏班的,后来遇到现在的丈夫,就一起开了间歌舞坊,招了几个有本事的舞者乐师,生意就慢慢做起来了。
看渡渊这么早就来,还想着跟她开玩笑闲聊两句,但是看她脸色很不好看,一身都无力的样子,想让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