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膝下唯一的一个儿子历康,很久之前就因病去世了,老爷从未说起过他,现在倒是提起来了。
该不会病糊涂了吧。
“老爷,老爷,张老板来了。”门外家丁赶紧进来通报,张九疑就跟在后面。
老仆人又为张九疑倒了杯茶,便退出去了。
张九疑献上带来的礼物,历老爷笑着摆摆手:“来就来了,我也知道你会来的,不用带礼物。”
既然都知道前来拜访的意思,张九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历老爷,上次您说认识这画中男子是吗?”
说着从怀里掏出画像让他看个仔细。
历老爷接过画像,认真的点点头:“我确认,这个玄衣红袍的男子的确和认识的人长得很像,我见过。”
张九疑大喜:“您真的见过?那这个男子是谁?”
历老爷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画像:“这个人长得很像…是我的儿子历殊河。”
随即放下的手中画像,望望门口确定没其他人,最后几句说的声音很轻。
“您的儿子…”张九疑听的云里雾里。
知道历家公子年轻时已经去世,家里生意一直是历老爷打理,从未听他讲起过自己的儿子。
历老爷看他的样子半信半疑,笑着拍拍他的手:“我已经上了年纪,又身怀重病,不要以为我就已经老糊涂了,或许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以前懵懵懂懂地事物才想起来。”
张九疑不解,自己如今才二十后半,怎么也不可能见过历家公子,他若还在世,可是和自己差了好多岁的。
“我还想起一些事…不知道对你的梦有没有帮助。”历老爷另外又挑起话头。
张九疑回过神来:“您可放心地说,什么都好。”
“我那儿子啊,以前老是会念叨一个名字,听着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名字,整天念叨。”历老爷皱眉头回想着。
“女子名字?”张九疑下意识捂住口袋里放着的还有一男一女的画像。
历老爷摇摇头,转头看向他:“我倒是没有记忆,想起那女子是谁,我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过她,我只是记得她的名字的读法,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忆安药铺,傍晚。
温素又过来为丈夫添茶,他自从从历府回来以后,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好几个时辰了,一直在写着历老爷告诉他的名字,一直在猜到底那两个字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轻轻捡起地上飘落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杜、渡、都、员、远。园、缘等字,密密麻麻的已经写了几张字了。
他这样做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但是看他固执执着的劲头,又不能打断他。
只好轻轻的劝他:“等会再写吧…休息一下吧。”
他虽然在点着头,但是手上的功夫还是没有停下。
写了这么多字,一个眼熟的名字都没有,一个眼熟组合都没有,烦躁的急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