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那个叔叔在哪里?”张九疑问道。
“就在这里!”张念念几步走出门口,一只小手牵起玄衣红袍叔叔的大拇指,伸出另一只手,笑嘻嘻的招招手叫着爹爹过来。
张九疑伸出手牵住了女儿的手,一瞬间仿佛一身被雷电通过,双膝突然无力的跪下。
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女儿的脸,再往上看,确实看到了一个男子。
突然间脑子疯狂的剧痛,好像有很多东西同一时间涌进大脑,忍不住痛的放开女儿的手,抱头倒下。
“爹爹!”
“相公!”
温素赶紧上来扶起他,抬起头张望,真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吓得忍不住惊呼一声。
张九疑再次抬头看向那个方向,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他的样貌真的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脑子里涌出对他的记忆。
看着面前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出几个字:“我见过你,在城南香料铺….”
“张九疑,我们见过面。”历殊河蹲下身子来与其平视。
张九疑挣扎的爬起来,把妻子女儿都拉到自己身后,接着从怀里掏出画像一一辨认。
“你叫….历殊河?”
历殊河看到了他手里的三张画像,看到一张的确画着自己的样子,还有一张画着是,以前自己伪装身份姜望亭的样子。
还有一张女子画像,即使没有样貌,看画的身形气质形态,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渡渊。
“我还是那另一张画像呢。”
历殊河轻轻挥手,改变了自己的样子,展现出以前姜望亭的样子。
张九疑温素两人看的惊讶,只有张念念以为是看着变戏法,看的开心。
温素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现在再也不觉得自己丈夫的梦是虚幻的了。
这个男人一身玄衣红袍,一头微卷短发,都不是平凡人打扮,相貌英俊不已,比起说是英俊两字还不能概括他的惊艳,他实在是太好看了,惊为天人。
张九疑看他随意的改变样貌,现在的样貌有和另外一张画像的蓝衣男子一模一样,又是一段记忆涌入脑中。
张九疑慌张的指着店内一张椅子:“我第一次见你,你在这里,是被隔壁梁叔送过来…你吃了他的梅子…”
“谁的梅子?”历殊河看她们都接受的差不多了,这才随意的开口说话,但站着离他们还是有一段距离,还是怕吓着他们。
“梁叔的…”张九疑指着隔壁已经关门的店铺。
历殊河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女子画像:“不,梅子是她的。”
张九疑低头看着女子画像,抬头惊讶的问道:“你认识她?她是谁?”
就在这一刻,历殊河好像明白了,东岳神说的,神都不可控制的事情是什么了。
张九疑关起了药铺的门,请着历殊河坐下,桌上的烛台烧的旺盛,看他皱眉有些不适,便拿开了。
温素带着女儿坐在丈夫的身后,警惕的看着桌子对面坐着的男子,心里害怕得很,但是眼看丈夫张九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