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殊河愣愣的望着张九疑:“我怎么…不怕阳光了?”
张九疑顿时亮了眼:“我怎么知道!但是你真的不怕阳光了!你有不舒服吗?”
历殊河活动了一下脖子,搂紧了怀里的杜媛:“没有啊,我好得很!”
张九疑兴奋的跳起来:“那就好了,你真的不怕阳光啦!”
历殊河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尽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起码这是一件好事啊。
张九疑带着历殊河左穿右走,终于看到了一条路,原来土地爷爷将大家带到涟川城郊外的一间小小的土地庙了。
终于看到一辆要进城的马车,张九疑急忙从历殊河手里接过昏迷的杜媛,要是被车夫看到,杜媛就像是凌空漂浮一般怪异了。
张九疑抱着杜媛,阻拦了马车,撒着谎说自己是出诊的医师,在郊外发现了受伤的女子。
车夫答应让他们上车,注意到不远的大树后面站着一个奇怪的男子。
“那个人…是和你们一起的吗?”车夫手指着那个站在树后的男人。
张九疑张大嘴巴,吃惊的嘴里可以放下一个拳头:“他…你…可以看到他吗?”
“这么大个人怎么看不见…衣衫褴褛的站在那里,还有一头奇怪的不长不短的卷发….”
张九疑回头大喊:“历殊河!快过来!他说他能看见你!”
车夫一愣,感觉这个自称医师的这个男人也有点不正常。
历殊河皱着眉头,快步走上前来,这里郊外空旷,在场的只有自己,张九疑和杜媛,还有面前这个车夫。
一介凡人怎么看到自己?
历殊河和张九疑交换了眼神,伸手想要去拍拍车夫的脸,却被车夫一巴掌打开了手。
“哎!你这人上来就动手动脚,想干嘛?是不是诚心坐车的!”车夫后退一步怒目而视。
历殊河真切地感受到了车夫打自己的那一下,诧异的看着他:“你能碰到我?看到我?”
“怎么不能?”车夫试探性的推推面前这个男人的肩膀:“你们到底要不要坐车,看你们可怜才停下来的,你们两个男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车夫转头对着张九疑说:“要不是看你背着个药箱,我还相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
张九疑推着历殊河不要再发愣:“我们绝对是好人,我们上车吧,走吧走吧。”
车夫见他们真的能拿出银子,便按照他们说的将他们送到,他们说的客栈。
途中经过福然客栈,透过车窗看去,果然一切都恢复正常。
到达了历殊河住的客栈,历殊河抱着杜媛赶紧上了楼,张九疑紧随其后。
历殊河不放心车夫和客栈的人,担心他们怀疑自己和张九疑的行动和举动,使用最后的一点妖术,清除了他们的记忆,也把自己的样子变成平常男子打扮。
张九疑这短短一个早晨经历了太多事,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瘫坐椅子上,看着床边。
历殊河细心的扶着杜媛躺下,替她盖好被子,整理她耳边的头发,目光全是说不出的柔情。
张九疑起身凑过去看:“你把最后一点妖术都用了,但是你也不怕阳光,别人都能看到你了,这样是不是代表你变成凡人了?”
历殊河目光依旧停留在杜媛身上:“没有,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是暂时受伤,妖术没能恢复,以后调养好,妖术还可以回来的,至于为什么不怕阳光还有别人能看到我,这我就还无法解释。”
历殊河笑得温暖:“之前我想着要是看到了杜媛,她要是看不到我,或者是只有晚上才能看到我那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