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劊 姜白揣着手,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如今太子殿下想要得到顾家军,不如臣弟帮你想个办法。”
他压低声音:“杀了齐云宴,迎娶顾青黛。”
姜灼眼神俾倪,看着姜白犹如看一个傻子。
他这个倒霉弟弟是真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蠢货?随随便便被他挑拨两句自己就会乖乖听他的话除掉自己的帮手。
姜灼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感叹姜白的愚蠢:“哎,实在不行,让林德妃再生一个吧。”
他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提上议程了,毕竟要是再晚一点,林德妃可能就生不出来了。
姜白侧目看向姜灼,眼神迷茫。
姜灼看着姜白这幅迷茫的模样,好心解惑道:“毕竟你这般愚蠢,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孤这个当哥哥的,就教你两句,免得出去惹人笑话。”
“齐云宴乃是我朝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国之栋梁。你让孤杀了他,是觉得我大邺忠臣良将碍你的眼了吗?”
“京南郡主是其妻子,孤拿她当妹妹看。你孤杀了齐云宴,迎娶京南,是想要孤背上夺臣妻的骂名吗?”
他逼近姜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冽:“姜白,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上位者的威压永远都是那么的让人窒息,姜灼自幼就是太子,从小养成的气势,将姜白要压得死死的。
沉默是今晚的锦鲤池,锦鲤池里的锦鲤都忍不住跳出水面喘两口气,这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过了一会儿,姜白才慢慢吞吞地反驳道:“臣弟不过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罢了,既然殿下不想要美人,那臣弟也不好说什么。”
“姜白。”姜灼沉声喊道,看向他的目光是冰冷刺骨的寒冷,“你以为谁都是你吗?只知道通过女人来为自己铺路,废物!”
姜白后院之中姬妾无数,不少女子迎娶进晋王府都不过是为了替他拉帮结派罢了。
姜灼对姜白的所作所为向来是看不上的。
对太子的嘲讽,姜白冷笑道:“那臣弟就拭目以待,看看太子殿下能够笑到何时?”
姜灼喝了酒,脾气也变得犀利了起来,看着姜白翻了个白眼:“比你笑得久就行了。”
锦鲤池对面的顾青黛听见这话,忍住噗嗤一笑的冲动,没忍住勾起唇角。
她已经在这儿听了许久了,看着姜白节节落败,姜灼稳坐上风。
有时候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姜白的脑回路,明明吵不赢,非要吵。
看着对面的姜白因为说不过姜灼直接气得拂袖而去,那脚步声踩在地上噔噔作响。
剩下姜灼一个人对于姜白服气而去毫无动作,只抬头看向顾青黛她们所在的方向。
他对着顾青黛喊道:“阁下听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出来露个面了?”
锦鲤池里的锦鲤在月光下闪耀着微微的光芒,看着游动的鱼儿,顾青黛和齐云宴在月光下相视一笑。
既然太子想见他们,那有不见的道理呢。
齐云宴推着顾青黛从黑暗中出来,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他们款款朝着太子走去……
姜灼看着从对面走出来在自己面前停下的齐云宴夫妇,微微一笑。
他还以为在对面偷听的是谁呢,没想到居然是这对夫妇。
想到刚才姜白口无遮拦说的那些话,姜灼瞬间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他看向顾青黛轻声问道:“方才怎么在对面不出声?”
顾青黛:“方才不知道是殿下和晋王,所以不便出声打扰。”
姜灼歪头,带着些许酒气的笑容:“有什么不便打扰的,不必讲究这些?”
他顿了顿忍不住道:“方才姜白口无遮拦,说的那些话你们不要介意。他向来脑子有毛病,总是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齐云宴听见这话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姜白的确是有些毛病在身上的。
顾青黛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殿下放心,晋王说的话青黛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毕竟姜白有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真正与太子殿下有情的人是苏道禾,她的手帕交这件事情她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不过为了避免齐云宴误会,待会回去还是要和他家小夫君好好说一下的。
姜灼笑了笑:“孤相信你!”
他转头对着齐云宴道:“青黛是个很好的姑娘,孤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孤希望你不要辜负青黛。”
齐云宴点了点头,看向顾青黛眼眸中皆是情谊,他声线温柔,缓缓道:“云宴能够遇见郡主是云宴的幸运,与郡主在一起更是云宴的福气。”
顾青黛被他这话怎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一点点甜甜的感觉。
太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就像今天晚上的月亮一样,又大又圆又亮。
姜灼礼貌微笑:“哈哈哈哈……你们小夫妻感情是真的好。孤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玩,孤就先走了。”
顾青黛和齐云宴默契欢送:“青黛/云宴恭送太子殿下。”
姜灼浅浅一笑,转身就朝着殿中回去。
他出来已经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他留下齐云宴和顾青黛继续留在锦鲤池边谈情说爱。
顾青黛托腮看向齐云宴回应他方才所说的话道:“有你也是我的福气。”
她声音轻轻,狐狸眼在幽幽月光下亮晶晶的,里头就像是装载这星星点点的星子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齐云宴看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恨不得将自己溺死在顾青黛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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