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祁练可能并不知道事情始末,但祁练肯定看出来了,任何伪装,只要来到祁练面前,都无所遁形。
没有人能在祁练面前粉饰太平,至少她认识的人里面,恐怕没有。
然后,她看见祁练对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转回去,又从草稿本上撕下来了一角,往上面写东西。
穆楚裳知道,那是写给自己的。
祁练用的还是传纸条的方式。
因为他们正在讨论的东西,确实不可言说——祁练并不想把她要遮掩的东西公之于众,这是祁练的体贴。
可祁练在明知她不希望别人看出来的情况下,主动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穆楚裳有点懵,她不太明白祁练为什么要在明知她在粉饰太平的情况下还要用这种方式去问她。
问了,却又留了余地,就算她不回答,其实也不会怎么样,祁练或许也会当没事发生过,然后两个人依然像平时那样,讨论讨论题目,或者讨论讨论最近新发现的好书。
这大抵,依然是祁练的体贴。
这么想着,穆楚裳翻开了祁练的第二张纸条,上面的字依然很小,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这里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说。】
穆楚裳眨了眨眼。
她可以直接对祁练笑一笑,说有道题自己想不明白,刚好祁练送上门来。
可是她没有,她拿起笔,在那句话下面写了三个字。
【等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