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老人道谢,然后打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蹬了很久,四周越来越偏僻,终于看到汽车站的牌子,她付钱下车。
坐上公共汽车,闻着熟悉的汽油味,看着车窗外熟悉的环境,她的心踏实了。
卖票的妇人大概四十来岁,轮到她,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你是子珍的侄女吧,听说你在深市开酒楼,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大姑的朋友。
“回来看看。”陆宁春含糊道,掏出钱给她,又接过她找来的零钱。
妇人没空多问,车上人多,她还要去收车票钱。
陆大姑一家在镇上太有名了,几乎没有不认识的,车上其他人知道她是陆大姑的侄女,坐在周围的人都扭过身子和她说话。
“你在深市开酒楼,听说深市很繁华的,随随便便一个月工资上千,你一定挣了不少钱吧。”
“这不废话,我听子珍说过,她侄女给她娘家爹妈建了新房子,两层楼的大房子。”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陆宁春随口应付两句,那些人见她态度冷淡,也不缠着她问东问西了。
终于清净下来了。
车子到达镇上,她立马拎着箱子下车。
没有去陆大姑家,打了一辆摩的回村。
这次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看起来比以往回来凄凉萧条多了,摩的把她送到村口,她拖着行李箱进村。
坐在村口聊天的几个老太太看见她,忙伸手朝她打招呼,“宁春又回来了。”
“嗯。”陆宁春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有个八卦的老太太跑上前,“宁春,这不过年不过节,你咋回来了,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没呢,我想念我爷奶就回来了。”
不等她继续问,陆宁春拖着行李箱已经走远了。
那八卦的老太太坐回人群,“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宁春脸色不大好,说话也没以前有劲了。”
“是有点,别是孩子生病了。”
……
陆宁春站在家门口,陆奶奶正在喂鸡,看见她,惊喜道,“宁春啊!”
小卖部里的张巧听见,忙探头出窗口瞧,看见她,立马跑出来,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宁春,你咋回来了,我让你二叔去买肉,中午二婶给你做红烧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