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气愤道:“那死小子,我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个靠得住的,一看见你倒霉就跑了。”
“奶,咱也不能冤枉他,他是在我破产之前离开的,仔细想想,我也有错,我太忽视他了,我的生活里,工作排第一位,家人排第二位,就连手底下的员工都排在他前头,别人对象有的待遇他都没有,他就像我手底下的一名普通员工。”
陆奶奶没好气道:“你还向着他,替他说话。”
“不是向着他,实事求是的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他失望离开也是情有可原,他最不该的是不和我说一声就消失了,本来可以好聚好散,他这样做,太不负责了。”
陆奶奶叹气道:“不说他了,你还病着呢,好好休息,奶以后再给你找个好的。”
又嘱咐道:“千万记住,小顾和你的事暂时不要说出去,对外就说他在深市工作,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你也被人抛弃了,唾沫星子能把你淹死,等过个一年半载再说。”
“抛弃”这个词让陆宁春觉得不舒服,也知道陆奶奶是有口无心,随口说的。
“奶,我二伯呢?”
“他留在这也没啥用,我让他回去了。”
“奶,您也回去吧,您年纪大了,不能熬夜,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里这么多床可以睡,我在这将就一晚,哪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晚点的时候,陆大姑和陆大姑父来了,还有李成强,陆奶奶去陆大姑家借锅熬玉米糊糊,他们才知道陆宁春回来了,还发高烧住院,等到有空,他们过来看望。
李成强惊讶道:“宁春,一段时间不见,你咋成这样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陆大姑道:“宁春病着呢,气色肯定不好,你少大惊小怪。”
李成强拧眉道:“顾峥呢,他咋没陪你,由着你生着病自己一个人回来。”
不等陆宁春开口,陆奶奶抢先道,“顾峥很忙,宁春的酒楼出了事,他重新找了份工作,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
李庆松的注意力在宁春的酒楼出了事上,急忙问道,“酒楼出啥事了?”
陆奶奶把酒楼破产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陆大姑心疼不已,握着陆宁春的手不放,“这段时间一定很难熬吧,你咋没和我说。”
陆宁春笑了笑。
说了也没用,何必让大姑和她一起烦心。
要不是小姑,她打算连奶奶一起瞒着的。
李庆松是个实在人,不会说那些虚的,直接道,“宁春,家里最近倒卖服装,挣了一大笔,你有啥困难可以跟我说。”
家康出国留学,宁夏和宁安念的是深市最好的学校,这些花费都不小。
陆宁春听出大姑父的意思,这是要借钱给她的意思,笑着道,“不用了,我虽然破产了,但是手里头还有一些积蓄。”
她只是累了,另外不知道自己待在深市还能干什么,才跑回来,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陆大姑让陆奶奶回她家休息,自己留下来照顾陆宁春,陆奶奶抵不过女儿和孙女的劝说,放心不下的跟着女婿外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