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欺骗了她，那我希望她马上忘了我，不要因为恨我而折磨自己，因为无论如何，此时此刻，我都那么爱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我自己。”

在他说话的时候，木眠不由得侧头看他，她听到过很多次慕云的表白，但好像，从来没有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意识到，此时此刻，是多么珍贵。

永恒固然浪漫，但永恒，是无数个当下组成的。

此时此刻清醒的人，才是真正清醒的人。

木眠知道，慕云这番话是说给雨师听的，传说，雨师曾吃了负心的男子，而男子临死前，诅咒他永远永远无法化形。

传说差不多是真的，之所以说是“差不多”，是因为，雨师不是“吃”了它心爱的男子，是杀了。

雨师很奇怪，就像它的天赋一样，雨水像是流不尽的眼泪，几万年来，都是伤感的。

“我不信！”雨师咆哮，炸毛的样子，实在有损它美丽淡薄的形象，“伤害是忘不了的！”

琉璃似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突然，它忆起了细碎的画面，被它抛弃在记忆的角落，封藏了两万年！

“雨师，忘了我吧，就当我没出现过，你是永恒，但我只是过客，我永远配不上你，不要记得我，不要因为恨我而折磨自己，我不怕死，但我怕你伤心。”

她曾以为，那也不过是他死前懦弱的求饶而已，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娶妻，不会背叛她了！

可是，为什么，在慕云说完这些之后，她所坚信的一切，都在崩塌！

他是为了身为人类的责任，为人子的责任，她恨他背叛了永恒的誓言，却忘了，人类的永恒，那么短暂，但也异常璀璨。

也许一生一次的光，都照在了她身上。

慕云：“爱也是忘不了的。”

他轻轻说着，像是在对雨师说，但他却明目张胆的望着木眠的眼睛。

轻轻一笑，“眠眠，如果将来你也负了我，我也要变成一个爱哭鬼，在你门口哭，吵你睡觉，哭倒你的房子，我不寻死觅活，我要让你永远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