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拎着一幅眼睛框,江玖四处转了一圈,沿着河岸两边慢悠悠的逛着。
一轮圆月映在河里,和远处的拱桥成了一个精美的风景。
江玖记得,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也是一轮圆月。
那时候的傅宴刚好十八岁,高中毕业旅行,选择了南浔。
没有和同学,是和她。
月色照人,他们一同入了景。
傅宴看环视着周围的小桥流水,看枝头柳树抽芽,古墙沿上的猫正在慵懒的伸着懒腰。
他回头看身后的人,眼中是透着少年的清亮,“喜不喜欢?以后等阿玖长大,我们就来这边生活,好不好?”
她那时候在干什么呢。
江玖想得出神。
好像是在啃一串十分粘手的棉花糖。
喜不喜欢?
好不好?
或许是在纠结先回答哪个。
少年个子拔尖,在人群中一站,自成风景,彼时的江玖,还在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丫头。
浑身消瘦的,好似和手中的竹签一般,皮包骨,苍白的脸色中又朦胧上了一层病态的蜡黄。
和个白净的少年站在一起,时常引得人注目。
她也不是很爱笑。
微微的晃了神,江玖好似回到了从前。
小姑娘太瘦了,以至于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里总带着几分茫然,却又因为幼时的经历,总是下意识的表现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防备和执拗。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人的神情,似乎是有些踌躇。
那是长年以来形成的谨慎,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