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要,所以在意。
因为在意,所有容不得一点差池。
傅辞不住她盯着看了,看着她乖乖把青紫的手摆好,轻描淡写的问:
“你什么时候学的跆拳道?”
江玖抱着抱枕看他,懒散的靠回沙发后背。
她想起了洛枝微的那些话,不知道傅辞是不是也知道了。
“十岁那年,我被医生诊断为过激刺激症,伴随着轻度的失常幻听”。
大概是这些吧。
傅宴不告诉她。
可她还是在吃药的时候悄悄的记下了药名。
“后来呢?”傅辞不喜欢看见她露出这副神情。
像是一颗刺,入了血肉里,每感受到一次,就难受一次。
江玖看着傅辞紧张的神情,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个故事不愉快,可经过这么些年的沉淀,再开口莫名轻松了几分。
江玖说:“后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心理医生建议我选择一项能长期保持下来的运动”。
那时候,傅宴给她报了各种兴趣爱好的私教课。
可她融不进去,像是被世界隔绝在外的小孩。
十岁的小姑娘,瘦得没一点肉。
黝黑的眼珠时刻戒备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精美的舞蹈服,彩色的颜料,明亮的教室……
在遇见傅宴以前,她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可是——
常年的挨饿受冻,吼叫打骂,在那些每天都害怕自己死掉的日子里,她长成了一个怪小孩。
没人会喜欢怪小孩的。
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些人出局。
命不好,她从一开始就没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