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云笑重新坐回台下的椅子里,将自己陷入黑暗的包围中,小声地将案件娓娓道来。
“我从安琪儿房间内的天花板上,找到了通风管道,很窄很短,就只通往珍妮弗一人的房间,按理来说所有人都拥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那么珍妮弗就是指向最高的凶手。”
珍妮弗没等她说完就怒道:“绝对不是我!我没法在通风管道往下跳,也没办法把锥子插进去!”
“不要着急女士,我并没有说你就是行凶的人。”
云笑继续说:“我们来把案件推到最开始的那天。那天早上起来,安琪儿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打扮自己,这个内心有点恶毒表面上却装着跟谁都很要好的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某些精明的人自然能够看出端倪,时间久了,矛盾也会越攒越大。
等到八点半出门的那刻,谋杀就拉开序幕。
这时候才轮到你,珍妮弗小姐。”
云笑看着她说:“你确实没有动手,你就起到了一个监视的作用,你就在安琪儿的身旁,跟着她进入了食堂,但是安琪儿吃饭的位置并不和你一块儿,她在艾妮的旁边。”
突然被点到名的女孩儿打了个激灵,她是沉默的人,她也是负罪感严重的人。
“你给她下了药,这种药很神奇,我猜猜……应该是会先进入困顿的状态,接着蓄力变得异常兴奋,最后又因竭力而晕倒,对吗?你就坐在她旁边,下药这种事,无色无味的粉末轻而易举,毕竟她吃饭的时候习惯和别人左顾右盼的交谈,对吗?”
艾妮惊恐地看着云笑,这个满脸雀斑身体弱小的女孩在不断打颤。
接着就来到贝拉米你的环节。
贝拉米大吼着:“我说了我是上帝的使者!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你确实没干,你只不过替上帝原谅了做这些事的人,你明明知道她会死的,所以才在星期五念了这段话,你明明知道星期五不该这么说。”
贝拉米后退一步,说不出话来。
“而你,简元。”
云笑撑着头看她:“你很有意思哦,你的那张嘴,真是连地狱魔鬼都想要的东西,直接让药效提前发挥了,导致安琪儿上去抢舞。”
简元听完忽然扼住自己的喉咙,那里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即便什么都没有她却还是拿手往嗓子眼里扣。
“最后两位,薇娜丽安和墨菲老师。”
两人被叫到名字,身躯一震。
“我很想问一个问题,老师,你觉得安妮用来下药的粉末,是怎么带进来庄园的?她好像没有出入许可吧?”
墨菲别开头:“我不知道。”
“那么另一个问题,薇娜丽安,插在安琪儿动脉里的锥子是哪来的?我想除了你的舞台剧有锥子道具以外,没人能再接触到了吧?”
薇娜丽安看着人高马大,但是真听到这些话,顿时像个柔弱的孩子,倒在了墨菲的怀里。
“话已至此,我想不必我再多说什么了,那便复盘吧。”
云笑自信地指着台上的人:“这就是一起蓄意谋杀,珍妮弗通过通风管道监视安琪儿的一举一动,并把消息传递给你们所有人,当墨菲知道后就开始制定计划。
首先,是让安妮下这种药粉,其次,信教的各位再带着安琪儿集体听一次贝拉米的祷告,可笑地替上帝原谅了自己,然后简元出手,利用语言让安琪儿提前进入状态,在抢过角色之后,墨菲故意让安琪儿滚下舞台。
自尊心过强的她自然很痛苦,跑到房间内痛哭起来,边哭边睡直到晚上八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