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简直可以把任何想要拿捏的人……拿捏得死死的。
上次在厨房煮面那晚也是。
或许,他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怀疑她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要继续吗?”贺忱闻站在那儿,像是一个死神,宣判着她走到绝路。
解释?怎么解释?
我是钟尔尔,但我被你老婆害死了,所以我重生了,没想到重生到了你老婆的身体里,把你老婆的灵魂挤走了。
就算我敢说,你敢信吗?
迟念深吸一口气,垂着眼,开始了冷冰冰的胡诌模式:“我失忆了。”
说完好半天,她都没有听到来自贺忱闻的任何回应,于是抬眼去看他。
很显然,贺忱闻的表情还是不信。
甚至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那种深觉荒唐的不耐烦。
“无论你信不信,我脑子里关于这些年的记忆,只剩下零星一小部分。”
“什么时候?”贺忱闻终于开了口。
“启动仪式的前一晚,我做了个噩梦,醒来就这样了。”
迟念在赌,赌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赌贺忱闻会被这个理由说服。
“失忆了。”贺忱闻好整以暇重新弯腰凑近,双眸里摄魂之势又增长了几分,“嗯,失忆之后的贺太太,轻而易举便把我宫阙搅成一潭浑水,知道的是失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