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被贺忱闻拉住了手:“不用。”
“可是……”迟念知道贺忱闻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于是缓了缓神,“那你等等我。”
两分钟后,一盆凉水,两张毛巾被迟念放在了床头。
她把毛巾浸湿,放在贺忱闻的额头上,却被贺忱闻下意识地躲开了。
“干嘛?别动!这法子很有用的,你这高烧再退不下来,人会傻的!”迟念碎碎念着,把贺忱闻按回来,头扶正,把毛巾搭了上去,“不是舒服多了?”
此刻的和贺忱闻,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安安静静地表达着无力的不耐烦。
“哪里学的土方法?”贺忱闻轻声问。
“你别管土不土,有用就行。”等冷毛巾被他烤烫了,她又换上另一张冷毛巾。
“迟念。”在她拧水的时候,贺忱闻好像喊了她的名字,她看了他一眼,又觉得他好像没什么想说的。
她也没问。
如此反复了四次之后,贺忱闻拿开毛巾,说:“不用了。”
迟念以为他是不耐烦,夺过毛巾又要给他搭上去,却被他拽着她的手伸到了他的胸口的皮肤上:“不信你摸。”
或许吃的药也见效了,确实已经没那么烫了,但是这一手的汗……
感受到他胸膛肌肤触感的瞬间,迟念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信了?”贺忱闻问。
迟念点点头,迅速收回了手,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去洗个澡。”贺忱闻掀开被子下了床。
那天晚上,两个人睡得很近。
也让迟念睡得很不自在,所以她醒了个大早,没想到贺忱闻更早,已经不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