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放下差点捂上眼睛的手,悄悄舒了一口气。
谁知贺忱闻根本没打算回答,而是直接换了个话题:“贺太太得了''贺太太病'',不需要找一找病因吗?”
迟念看着他精壮的身体,细窄的腰身,有些不厚道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才回答:“我为什么不能患''贺太太病''?”
贺忱闻并没有回应,而是不紧不慢换上那套墨绿色的丝质睡衣,再从容地朝着穿上的迟念走过来——
他俯身逼近,单手撑在床头靠背上,眼神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探究,低声问:“贺太太如今已经热情到了跟踪救人的地步吗?”
迟念眨了眨眼睛,眼神趁机避开跟贺忱闻的对视,看着自己的手指,故作不以为意地开口:“我就是看人小姑娘挺不容易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今晚怎么会在那个酒店啊?挺巧。”
贺忱闻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严刑逼问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他起身:“怕贺太太犯病,无法收场。”
贺忱闻人是站直了,也还给了她一片自由的空气了,但是迟念的心跳还是没来由地狂跳不止。
也就是这一瞬间,那天晚上浴室里的那个吻……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放大,放大,再放大,就好像……发生在刚才。
她越想,那个画面就越清晰,想着想着,迟念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转眼,贺忱闻已经在她身边半躺下了,偌大的一张床,瞬间显得逼仄了不少,惹得迟念横竖不安。
“今晚我睡沙发好了。”迟念喃喃开口,说着已经掀开了被子。
身旁传来贺忱闻淡淡的质问声:“你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