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浴缸里,讷讷看着贺忱闻。
后脑勺那只手把她的头托起来浮出水面,而那个吻如约而至……
跟前两次不同,这次她沉浮在水里,并且因为害怕呛水,双手紧紧拽着浴缸的边沿,拽得手背指节发白。
而贺忱闻没有如之前那样很快就放开她,而是极具侵略性地……
“你给他煮过面吗?”间隙中,贺忱闻声音沙哑着问她。
“没有……”迟念只能趁现在大口呼吸一次。
贺忱闻垂着眼,托着她脑袋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正好摩挲在她的脸上:“那你们吃的什么?”
“你怎么知……吃的便饭,他家保姆做的,不是我……”迟念的脑子里好像有思路了。
贺忱闻听完没再说话,也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直到她觉得口舌都麻了,人也快要沉溺在水里之时,他松开了她,并把她捞了出来。
迟念如蒙大赦,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浸湿的衣裙在身上粘腻非常。
可是,他并没有给她太多缓和的时间,而是径直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盥洗台上。
玻璃材质的台面温度不高,冰冷的触感很快就侵占了皮肤。
迟念现在无心纠结屁股冰不冰的问题了,因为贺忱闻现在的表情……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蒸腾而起,并且那种预感随着贺忱闻的逼近愈演愈烈。
“贺忱闻,我有点怕,你别这样……”迟念脑子里嗡嗡的,恐惧状态下,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合法夫妻,你怕什么?”贺忱闻伸手拂上她的脸,这张脸真小啊,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你拼了命要嫁给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害怕?你最近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不是你的新手段吗?你马上就要得逞了,你还在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