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尽管生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只是没想到,贺母瞥了他们一眼,连回应都没有。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迟念就看着这个优雅华贵的老妇人,冷冷地坐在那里,阴阳怪气地数落某些人……
“说起来是家宴,有的人呢,却陌生得跟陌生人一样。”
“有的夫妻呀,表面上相敬如宾,背地里还是相敬如宾。”
“我就不懂了,婚都结了这么久了,跟没结婚一样。”
在座的也就他们几个人,迟念猜都不用猜了,她和贺忱闻就是她口中的“有的人”“有的夫妻”……
贺泱泱随手抄了盘葡萄吃,边吃边笑:“爸怎么还没来?真得让我爸管管你,没事儿少上上网,学得都是些什么废话文学。”
贺母易桢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生气,所以连贺泱泱不着调的调侃都懒得搭理。
这时,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大嫂,忱闻,泱泱,”他顿了顿,把话锋转向迟念,“这位就是忱闻的太太,我的侄媳妇念念,对吧?”
不对,这个声音,好像并不陌生,她在哪里听见过的!
是谁呢?
到底是在哪里听见过……
迟念来不及多想,贺忱闻已经礼貌地颔首:“小叔,好久不见。”
“三叔!我们也很久没见啦,没记错的话,是前年吧?前年你来澳洲,我们那时候见过一次。”贺泱泱开心地坐到他身边,随手递给他一盘葡萄。
“是啊,确实都很久没见了,这不,忱闻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