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送来的材料都缺斤少两,也就是吃准了我们老板大度不追究计较,但是一次次这样也太过分了。”那人一边搬运材料,一边还在碎碎念地埋怨。
灰衣工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跟着附和:“就是啊,谁说不是呢。”
不论是偷藏的行为,还是甩锅的水平,都熟练得不可思议。
“诶,这美女是谁媳妇儿啊?怎么站这么久没人认呢?”灰衣工人朝着迟念走了两步,指了指,然后朝着其他人夸张地笑了起来。
“反正是谁媳妇儿都不可能是你老张的媳妇儿。”有人随口回了一句。
灰衣工人越走越近,迟念从生理上有些恶心,脑子里都是刚才在外面他故意撞他的样子。
“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哪有别人媳妇香。”灰衣工人说这种话的时候依旧很熟练,就像是平日靠着这些句子来吹牛显摆一样,随便就在嘴边脱口而出。
“姑娘,你这是找谁来了啊?”灰衣工人走近,搓着手看着迟念。
迟念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她四下看了看,似乎厂子运营得比以前更为流畅了,也不像以前那么杂乱,大家各司其职,热闹兴隆。
只是,灰衣工人似乎并不忙,并且铁了心要跟着迟念。
“小姑娘,我看着你还挺眼熟的,不会真是我媳妇儿吧?”灰衣工人搭讪的方式也让她心烦。
她想着,待会儿出去草丛里拍个照留个证据,然后发给爸妈或者发给钟尔尔,把这个人该怎么处分就处分了。
但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