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情上面逞威风算什么好汉!
迟念在这样的怨念之中,终于沉沉地睡着了。
……
第二天,她是被贺忱闻叫醒的。
准确地说,不是叫,是……
“迟念,你会换床单吗?”贺忱闻的声音像是上学时的教导主任,在你上课偷偷睡觉的时候给你脑袋上来了这么一下。
迟念猛然惊喜,看见是贺忱闻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现在已经不归教导主任管了。
但是……她这快要散架的身子和一丝不挂的身体……
是怎么回事?!
迟念拍了拍自己脑子,一些浮光掠影般的画面尽数出现在脑海里,准确地说,一点也不虚浮,仿佛就在昨天!
说的什么屁话,可不就是昨天吗?!
迟念苦着一张脸,惊讶地看向贺忱闻,这个男人好像没事儿人似的,早已西装革履穿得整整齐齐。
“你刚才……说什么?”迟念决定不去纠结了,小事儿,小事儿,人得向前看。
“我说,你会换床单吗?”贺忱闻眉眼含笑,似乎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此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而他对这样的反应似乎还算满意。
迟念不解,顺着贺忱闻的眼神看过去,只见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片里,有一抹刺眼的红色印在米色的床单上,那么醒目,又那么嚣张,嚣张地昭示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要是你不会换,那就只能叫白婶了,不过白婶现在……是我妈的人。”贺忱闻摊了摊手,说完潇洒转身准备离开。
迟念承认,她被威胁到了。
“我会我会。”迟念无奈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