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小叔,他这院子里进了脏东西,忱闻来替他肃清。”
贺忱闻的声音,在雨幕之中,依旧辨识度十足,那低沉的嗓音如同能够跟这雨中暗夜完美契合的弦乐,沉稳而冷静,却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保安听见贺忱闻的声音,原本紧闭的保安厅大门终于开了,走出来一个正值壮年的保安,连雨伞都没来得及撑,战战兢兢站在雨里,对着贺忱闻鞠了一躬,道:“贺先生,真的不是我为难先生,确实是三爷说了谁来都不能开门啊。”
“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贺忱闻微微回头,朝着仲醒的方向点头示意,接着补充道,“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仲醒得到授意,跟展航对视一眼,二人一起朝着保安亭走去。
保安见他们打算抢钥匙,吓得连忙跑回保安亭内,脸色都白了。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贺忱闻见铁门内的院子里有动静,视线追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在雨中拼命奔跑,似乎有翻墙离开的打算。
“仲醒!”贺忱闻喊了一声,仲醒和展航很快从保安亭出来,循着他的目光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墙内那人速度也快,似乎不是第一次翻墙,手脚麻利地踩上花坛,再攀上旁边的树枝,借着力道踩在了墙头。
他回头看了看那栋他住了大半个月的别墅,冰冷的眼里透露着几分惶惶不安,但雨势太大,他几乎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去多想,加上保安亭附近的贺忱闻几人竟然已经没了踪影……
他只能咬咬牙,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墙头跌落下来。
“咚!”一声闷响,他摔落在地上的草坪上。
脚腕崴了,伤势不轻。
雨水冰冷刺骨,似乎要把他周身的热量都耗尽,最可怕的是,那种寒意好像并非来自自然环境……
而是有一种熟悉的,不同于正常状态下的压迫感。
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