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惧和窒息必然不是一个贺衍阑能够带给她的。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嫂子,你不舒服吗?”贺云洛是个心细的男孩子,很快就发现了迟念的不对劲。
迟念摇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没有,可能刚刚吃太多了,有点撑。”
贺云洛看了看她的肚子,但是很快就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尊重对方,立马把视线移开,道:“不过你挺瘦的,多吃一点也没事。”
迟念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贺衍阑都没有说话,任由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钢琴在那里!”贺云洛指了指不远处的圆台。
上面摆着一架钢琴,用米白色的布搭着。
“这架钢琴很久没人碰了,每年就是阳阳回来弹一弹,老爷子喜欢听。”贺衍阑轻声解释道。
这时候的他,似乎不像是一个不可捉摸的恶魔,他的一言一行都正常得很。
上圆台的台阶在后面,要绕一绕,贺云洛年轻有活力,直接手撑在半人高的圆台上,纵身跳了上去,然后积极地掀开了那块布。
圆台的地板是木质的,高跟鞋踩上去之后发出“噔噔噔噔”的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尤其明显,比刚刚在大理石地板上还要清晰得多。
“小念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应该不会陌生吧?”贺衍阑突然看着不远处的圆形沙发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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