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医院,不然会留疤的。”贺忱闻一下接一下,替她擦拭着眼泪。
迟念觉得眼泪好多啊,靠他的两只手哪里擦得完,于是一股脑扑进了贺忱闻的怀里,他的外套没有扣上,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
她把脸按进了他的胸膛,眼泪肆意地浸在了他的毛衣上。
贺忱闻一动不动,任由她把他当成了那个擦眼泪的“大毛巾”。
“哇呜呜呜……”迟念委屈得放肆地大哭,沉闷的哭声从他的胸口传出来。
他心疼之余,还是后悔。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要是知道,他不会对她这么凶的。
就在这时,迟念还给他来了个暴击:“这里还有呢!”
她的头尚且埋在他的胸膛上,换了只手往上一伸,另一只更加触目惊心的手腕出现在夜风当中,暴露在贺忱闻眼前。
贺忱闻眼神闪烁了好几下,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迟念搂在怀里,然后轻轻把她抱起来,往车门走去。
“叶枚希?”他的声音传来,森冷得像是刚刚给黑白无常上完索命课的阎王。
迟念轻轻“嗯”了一声,她知道这声肯定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更知道,叶枚希这样的“隐患”在屹川,她和钟尔尔就永远不能安生,她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知道,贺忱闻现在问了,就代表他一定会去做些什么。
她的目的,似乎提前达到了。
“医院。”上车后,贺忱闻对仲醒说。
“哦。”仲醒先是应下了,启动车辆之后才问,“是太太哪里不舒服吗?”
空气沉默了一秒,贺忱闻冷声道:“开你的车。”
“哦……”仲醒委屈地瘪瘪嘴。
就这样,贺忱闻对叶枚希“赶尽杀绝”的决心最后定格在在医院里,看到迟念挽起裤腿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