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面前这个女人恍似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看到他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笑了，温和又热情地说。

“来这边坐。”

看到他又穿着大衣，唇一抿，眼眸微微一弯，有些娇俏地说。

“家里不冷了，将外套挂起来吧，就挂在那边。”

江度愣住了，只呆呆地按照她的话去挂衣服，然后坐到她的对面。

眼睛垂下来，发现她刚刚正在练字，就是一本普通字帖里的钢笔字，她练的很认真，每一个字旁边都会有几个模仿着写出来的字。

他心里突然五味杂陈，觉得一晚上没睡的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鼻子被塞住，他低着头，一句话未说，长长的睫毛却迅速地眨了两下。

空气忽然凝滞，两人半天没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就听高眠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却让江度更加觉得委屈，他一下子抬起了头，看着她。

“你知道我今天生日吗？”

“刚知道。”

“你送我的礼物是你挑的吗？还是孙助理统一买的？”

“…孙助理早早备的。”

江度没再说话，站起来，就要离开。

结果一只微凉的手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心，那人稍微施些力道，他就坐下了，也许他潜意识就不打算走。

隔着一张书桌，她既没凑过来，他也没过去，只是拉住的手却偏偏觉得两人近了不少。

“再添瓶红酒，好不好？”

“我不喝酒。”

“《情景》下一季如何？”

“我会自己争取。”

“想要的资源任你挑一样？”

“我不要。”

…

即使被否认如此多次，就连江度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可看向她时，却发现她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半点儿没生气。

“那你想要什么？”

她依旧温柔，平和。

“我…”

门突然被打开，陈丽进来送了茶水，江度偏过脸。

陈丽没敢久待，可就那短短几分钟，就眼见着刚刚冷冰冰的男人脸越来越红，又想起刚才进来时，那声话的语气，说话时的眉眼，以及现在的不自在。

嘶。

这一向冷淡骇人，眉眼都带着戾气的男人刚才竟在…撒娇？

她抖了两下，赶忙将这个念头否认掉，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