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夫!”忽闻得方一世撇着嘴冲着四仰八叉摔躺在地面上的宋厚城咕哝一句。
“可不是,这个愚蠢的蠢夫,被人操纵成凶恶的魔鬼,真是恐怖如斯!”肖二郎接话道。
“哼!你把话说明白点,谁操纵他了?他五大三粗脑袋比谁都大,操纵得了吗?”方一世反唇相讥。
“有什么不明白的,愚蠢不愚蠢还在于脑袋大不大吗?猪脑袋更大,你能说它聪明吗?狐狸脑袋小,你没听到过世人说它阴险狡诈吗?真是笑话!”肖二郎怼道。
“看不出来你飞天夜叉还挺能说,举出经典,但有一样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你有没有为你的长相感到寒心呐?睡不着觉、吃不下去饭啊?”方一世撇着个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肖二郎道。
肖二郎心里一惊,躲开方一世在身上随意游走的、令其感觉到极不舒服的目光,心中暗道:“这厮鬼得狠,莫不是发现我本是个女儿身?转念又一想,不太可能,除非脱衣验身之时。”
“兜那圈子干嘛?你直接骂我长得丑岂不是更好?”肖二郎攥紧了拳头道,“单单听我飞天夜叉之名也知道个大概。”
“啧啧啧,还为长相寒心?睡不着觉?你长啥样,你自己说了算数吗?爹娘研究一回,你能指挥你爹娘把你研究得俊一些,别太丑了吗?你有那能力吗?”关翠一旁边怼道,“听你说话是真难受!”
“还能怪我说你们丑吗?自己看看:粗矮横宽,浑圆如球,一双胳膊还超长,小眼睛往里眍眍着?头发占去了大半个额头,活脱脱地像地狱之门忘记了关,逃跑出来的妖怪魔鬼!”方一世撇嘴道。
“你说话别太损了,评价一下你自己,我听听。”肖二郎绷脸道,语调变得冷厉。
“身材修长,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飘逸。”方一世故做姿态,拿腔捏调道。
“用不着你来夸大师兄,我们都看得见。”关翠直接打断其话道。
“我夸自己呢!”方一世大声道,“病秧子,药罐子,给多少钱我会去夸他?”
方一世丢下这句话抱琴转身欲上前边去,肖二郎气得鼓鼓,伸出大手一把扯住其袍子,‘嘎吱’一声,袍子被撕下来大半截,紧跟着一个趔趄摔倒!
二话不说,肖二郎抡拳便打,叽哩咕噜轱辘至一旁边山坡之下,关翠窜上前,佯装分开二人,将方一世按地上一顿爆锤。
一旁边蹲在六一身边的何夕,在也按耐不住,早就想胖揍一顿这厮,恨得牙根直痒痒!
一个窜身而起,快步奔上前,将肖二郎跟关翠推至一边上,方一世大吃一惊,以为何夕是来帮着他的,正要说话时,何夕左右开攻,十几个大耳光将其抽得个鼻口窜血,牙齿打落了一颗,生生吞咽到肚子里,鬼哭狼嚎一顿的嚎叫!
突见看管着禁闭室的两人快步而来,肖二郎一把将何夕扯开,按坐在地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上前蒿起宋厚城、方一世转身而去,方一世跟疯狗一般开始乱咬:“抓他啊,他打我了,凭什么抓我啊……”
“抓得就是你,打得就是你!”肖二郎狠狠啐了一口,“啐!”
“先生,宋厚城虽可恨,但其一贯没脑子,行为粗鲁没有坏心眼,惩戒之后可以原谅;但方一世这家伙暗中使坏,一腔子的坏水,目中无人,拨弄事非,其心太坏,非得关其一个月不可!”肖二郎至先生近前道。
“先生,我听见了,刚刚方一世跟宋厚城说,让他去弄死那只羊!绝无半句虚言。”关翠实话实说道。
“先生,方一世口中无有半句良言,总是恶意重伤大师兄,将大师兄之病挂在嘴上。又在同学间搬弄事非,拨弄着众人不合,理当将其逐出御尚书院,免其将来鼓唇嚼舌、事事非非之时,丢我御尚书院之名。”陈洛九上前道。
“正是,先生。我等联名,请求先生将其逐出书院。”苏昊上前道。
话音未落,众学生皆上前,一口同声道:“我等联名,请先生将方一世逐出学院。”
“都退下,来此好好修习学业便好。此一事,为师自有定论。”先生言罢,转身而去。
半个月后。
方一世前脚从禁闭室内出来,后脚其家人来书院苦求先生继续留其在此修学,保证其不在惹事生非,愿出双倍学费而不允,方一世被逐出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