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站起,一手撑住边沿,轻盈一跳,一滴水都没溅出来,且人家衣裳头发也干干爽爽。
“这是个什么世界。”郝灵面无表情。
灵灵灵:“妖精。”
螺妖精抿了抿发,羞怯怯的也不知笑给谁看,接着就拎了罐子去刷了。
什么情况?
刷完罐子又收拾东西,打扫,擦洗,篱笆院里的野草都拔了,然后去做饭了。
比朱大善做的好多了,粥里放了肉。
肉,哪里来的?
人家手指一指,桌上就出现了肉和菜,神不神奇?
“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啊!”郝灵感慨:“什么原理?”
灵灵灵:“芥子空间?”
热腾腾的饭菜一上桌,螺妖精侧耳倾听,脚步加快,跳进水缸,金光一收。
朱大善回来了。
这个智障,一点没发现他绿油油的院子变成朴实的黄土地,进来屋,甚至洗了脸后才发现桌上的东西。
郝灵真服了,明明洗脸的盆子从门口东边移到了西边,人家就心安理得的用了。
心真大。
朱大善盯着桌上的东西,肚子咕咕叫。
“哪个好心的姑娘给在下做了这么香的饭菜,莫不是仙女下凡吧。”朱大善兴奋的搓手。
郝灵看到水底的螺动了下,这是羞涩了?
她若有所思,问灵灵灵:“朱大善长得好?”
灵灵搜索了下资料,中肯道:“看跟谁比,左归卫弋盐阿郎他是比不上的,但方圆十里,他大概是最好看的一个。”
郝灵仔细审视大口吃着饭的朱大善,将自己的审美标准放低再放低,好吧,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白面小书生。
对了,他几岁来着?测骨龄,哟呵,十八岁的好年纪呀。
那个姓张的贼眉鼠目怎么说的?进京读书是吧?难道已经中了举?十八岁的小举子,又一表人才——那螺妖精莫不是听话本子迷了心专门来找落难才子的?
图什么呀,男妖精他不香吗?
朱大善吃完了饭,将碗盘子一推,去外头借着天光又去看书了。
郝灵:“这样的男人,图什么,跟了他,小仙女变黄脸婆。”
呵,守不住家业守不住钱,在家里做大爷倒是与生俱来,哪里来的优越感?
郝灵对朱大善的感官直线下降,笨、蠢、不明是非、没有起码的警惕和防备心,还,不知感恩。
这样的后代子孙要来做什么?做官他能断案?下地他能种粮?教个书还怕把人家好好的孩子教愚昧了呢。
灵灵灵也嫌弃,却不能不理智分析:“咱偏偏被封在他祖宗的牌位里,这朱大善肯定有特别之处,看那只大螺。”
成了精的大螺,偷偷跑来做家务,这要是她家的,一顿往死里打是免不了的。
特么,老子把你养成小公主,你非得去做洗脚婢,这是把老子的脸往地上踩呐。
郝灵:“她图什么?”这是正经的发问:“千万别跟我说是爱情。难道她特殊人格?”
灵灵灵:“也还行吧,这要是远古奴隶社会,你更受不了。”
郝灵:“螺肉,想吃,灵力好充沛,你说,朱大善是不是从水潭里拣的?咱们再去找找。”
说找就找,两人的意识来到朱大善读书的水潭,一个猛子扎进去,这水潭并不很深,最深处不过五六米,只有小鱼小虾,大鱼都没有,不过,最深的地方有个暗口,两人顺着进去,通过一段地下河,豁然开朗进到一处更大更阔的水中,这水寒冷的很,灵气却更加浓郁,水底盘着一只——
灵灵灵:“龙?”
郝灵:“应该是蛟。没化龙的蛟。我的天,我们这是来到神话世界了。”
灵灵灵:“神话文明?有神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