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给您派了多少兵。”姜瑟试探性的问道。
君珩一挑眉,淡淡道:“五万。”
“五万?”姜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西疆少说也有二十万大军。”
君珩耸耸肩:“你当大明殿外那些老臣真的是为本世子鸣不平的么?”
原来是这样,承德帝这一招几乎就是孤注一掷了,他这个行为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意图。
怎么会有君王昏庸至此,姜瑟看着土里烧成灰烬的纸,只觉得越发刺眼。
“你父王不给你增加些支援?”
君珩眼神黯淡了许多:“若是父皇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只怕更是落入陛下的圈套之中了。只是后面半句话他不能对姜瑟说。
姜瑟见他话说越来越小,忍不住扬声道:“你就不能下来说话么,仰得我脖子疼。”
君珩嗤笑一声,从墙头一跃而下。
“本世子记得,你是不是还欠着一罐香膏。”
姜瑟想起来,君珩之前向她要过她擦手的香膏,可是她真的没有啊。
“要不然等殿下凯旋?”姜瑟想着能否再让他宽限一段时间。
君珩四处看了看这些月下美人,被姜瑟打理的极好:“你惯会拖延时间的。”
“送给殿下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
君珩抿唇笑了笑,明知她只是在奉承自己,但是居然听起来还挺顺耳的。因为这破差事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他伸手折下一朵月下美人。
“殿下!”姜瑟心疼的要命,她可从来没有如此残暴的对待过自己的花,“仔细别伤了手。”
虽然心中愤然,可是毕竟这才是花的主人不是,还是得顺毛捋。
君珩拿着月下美人在手上把玩,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道:“家父与工部尚书有些许交情。”
姜瑟忽的睁大了双眼,难怪徐尚书会对自己的父亲另眼相看,除了可能是姜伍身上还没有沾染官场的俗气之外,还有可能是君珩在从中拉线。
君珩许是心情好,连这种大事也愿意透露给她知道了。
难怪原本以姜伍的成绩应当是来不了京城的,说是一位工部大官对于姜伍在平阳所做的一切感到十分的钦佩,才破格提升了他。
原来这个官员竟是徐尚书。
若这个徐尚书是君珩的人,且不是哪个王爷或是太子的人,那何愁姜伍日后没有上升的机会呢。
姜瑟的笑意藏不住了。
君珩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用花点了点她的鼻尖:“如今倒是不气本世子摘你的花了。”
“殿下说哪的话,这花本就是殿下的,殿下想如何摘就如何摘,给小女留个根便成。”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绝技君珩再一次在姜瑟脸上看见了。
“行了,本世子明日就要启程淮邬关了,今日就算是告别了。”
姜瑟有些错愕:“这么快?”
“失态紧急,不由得有一丝马虎。”
姜瑟忍不住看了看那层灰烬,不由得马虎?承德帝怕不是已经把马虎二字印在脸上了。
“小女姜瑟,恭送殿下。愿早凯归,来日已非前任所陈,冀遂所愿,望为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