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宛央那里出来后,姜瑟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她支开了以葵和清栀,连灼华都被她赶走。
独自坐在行宫最高的假山石上,看着山脚下鼎沸的人间,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缓缓升起。
姜瑟发出不可闻的叹息声,忽然有些感同身受云宛央的想法了。毕竟那时候她才那么小,却要经历人生如此大的变故。
一睁眼醒过来自己不再是自己已经是别人,还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身一人的青楼女子。还得亏云宛央自己机灵,装疯卖傻躲了三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怕装疯要变成真疯。
望着天上清透的天,时不时飘来棉花似的云,天朗气清,还有时不时飞过的鸟儿,传来几声低鸣。姜瑟燥郁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姜瑟坐的高,西边的行宫尽收眼底。她无意间瞟过假山石中一身玄衣的大渊太子,他独自一人穿梭在树丛中,身旁没有守卫,还颇有些东张西望。
姜瑟看了他好一阵,心中越发疑惑,这大渊太子出行为何身旁一个侍卫都无,而且还是这样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好奇心的驱使下,姜瑟爬出假山石,跟着墨楚辞的脚步。
姜瑟脚步放的很轻,害怕被人发现,可是这个太子好像没有武功似的,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弯弯绕绕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瑟都不知道为何这个大渊太子会对大周的行宫如此熟悉。
墨楚辞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姜瑟接着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掩住了身形。
墨楚辞来回踱着步,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样。
姜瑟疑惑,他这是在等谁,为何如此着急。
一阵风沙作响,姜瑟抬头望去,却见一人一身玄衣从天而降。姜瑟见过人穿玄衣,君珩就常穿,不过他会加点配饰,要么红色的腰带搭配,青玉点缀,或是以红色的发带作为装饰。
可是这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连腰带上坠着的玉都是一块上等的墨玉,发着阴冷的寒光。
墨楚辞见到来人,面上难掩欣喜,随即单膝下跪:“参加殿下。”
姜瑟简直要惊掉下巴,能让大渊太子如此恭敬的除了大渊的皇帝,还有谁敢受这礼。
一个惊人的想法从姜瑟脑海中浮现出来。
黑衣人慢慢转过身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妩媚多情,偏偏他面庞锋利,在他的脸上一双勾人的丹凤眼都显得严肃冷峻起来。
高挺的鼻峰,一张薄唇紧抿,微微皱眉,冷冽的脸竟然有种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何事如此着急的唤孤来?”那人冷冷的开口,一股子威压之气让面前的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陛下派来的人已经到了,这已经是第三波了,殿下如何打算。”
黑衣人紧抿的唇舒展开,带着玩味的笑意:“怎么?你难道怕了?”
“没有,属下,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这话说的不实诚,连说着话的人自己都不相信。
“哦?那孤在外躲着不是更安全,你急匆匆的让孤来,不是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