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大渊太子也已经多日未露面了,承德帝多次派人前去打探,皆被他一一挡过,众人疑窦丛生,可是太子身旁守卫却越来越多了。
承德帝心中有些许不安,可是眼瞧着大渊的国力已经远远在他们之上了。现在不能轻易得罪,不然南楚和西疆可都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确信他们一定不会出手相助。
姜瑟在和姜锦下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还没去见云宛央,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见她。
姜瑟思考再三,既然世上已经有一个为云氏鸣冤的女儿了,那为何还要牵扯进来一个。她这辈子本就过的苦,不想她再为这些事情烦忧。
“瑟瑟!”姜锦再叫了她几声,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玩了,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姜瑟看着眼前一塌糊涂的棋局,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篓里。
“你说为什么,南楚大渊的使者还不回国啊,西疆人都已经准备收拾启程了,南楚和大渊都没动静。”
姜瑟眼睛往花坛那看,还能为什么,南楚那边估计是慕容姝不肯走,那三皇子在八公主面前还是矮了一头。
至于那墨楚辞,估计正在做戏,看看他与大渊那边的人,谁比较能沉得住气。
姜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见几株蔫蔫的花:“你在看什么呢?”
姜瑟再次看向面前的棋局:“没什么,局面乱了,我们才有机会。”
……
各位准王妃都在家中安心准备待嫁。
收到旨意的薛兰柯喜不自胜,毕竟有长姐在,她可从未想过有一天那王妃之位居然会落在自己头上。
谢龄因为那日的事,被薛伯峰指责管家不严,加上薛朝颜也已经被关禁闭许久了,除了薛伯峰每日派去送饭的人,再没有人能去见薛朝颜。
薛府上下都在猜测,这个大小姐究竟犯了什么错,就连宫中宣读圣旨都没将人放出来。
几个月被关在屋中的薛朝颜,面色有些发白,身形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她被罚每日抄写女德女训,起初她还硬气说什么也不肯动笔,她不相信父亲真的能将她关多久。
可是父亲这次居然铁了心一般,除非她抄完一千遍的书,否则绝不可能放她出来。就连太后寿宴这般重要的事,薛伯峰都借口不让她出席。
薛朝颜好像知道这次父亲的决心,在被关了一个月后,还是拿起了笔。
她一定要出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外头的消息她一无所知,她不相信太子会就此放弃她,她一定要出去。
薛朝颜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手中的笔狠狠丢在地上:“混账,拿去给父亲看。我已经抄完了,让他放我出去!”
一旁奉命看着薛朝颜的仆妇姓孙,孙妈妈拿起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小姐还是莫要气坏了身子,日后参加大婚还是这般无礼的样子,可会丢了薛府的脸。”
“大婚?”薛朝颜蹭的站起来,“什么大婚,谁的大婚。”
得了赵姨娘好处的孙妈妈自然不会多言,只是淡淡笑了一声:“老爷近日出了远门,恐怕大小姐还需一些日子才能解除禁足。”
“骗子!”薛朝颜被关了这么久,心中早就郁结,如今见到区区一个下人也敢这样和她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本小姐说清楚,谁要大婚。”
孙妈妈拿起那叠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气的薛朝颜将墨台狠狠摔向她的方向。
薛朝颜脱力般坐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门才被悄悄的打开了。
“长姐……”薛兰柯探出个头来,看见她这般憔悴似乎还有些不可思议,“许久未见,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