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面带微笑将那个香囊还给那位小姐,只是没想到那位小姐语气不善:“野猴子碰过的东西,你也好意思还我?”
姜锦的笑瞬间凝在脸上:“为何不要,没有沾染秽物,还是干净的。”
那小姐本就被吓了还没缓过神来,见到姜锦如此纠缠忍不住当场发怒将姜锦手中的香囊打落在地。
“区区一个香囊而已,本小姐说不要就不要了,哪来多管闲事之人。”
姜锦被误伤了,那小姐留着鲜红的蔻丹,打落香囊的时候剐蹭到姜锦的手,姜锦吃痛的收回手,白皙的手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燕泽卿两步上前,将姜锦拉到身后。
那小姐看着绝色天成的燕泽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燕泽卿冷眼看她:“这位姑娘好心相救,小姐若是不想要这个香囊直说便是,何必挖苦人呢。”
那小姐瞬间软了语气:“瑜国公说的是。”
姜锦看着手里的伤和地上的香囊,她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
姜锦忿忿的捡起那个香囊,举在那小姐面前:“我原以为香囊这种东西乃是女儿家贴身之物,若是这猴子抢了去丢在山野里,不知道被那个乡野莽夫捡了去。到贵府污蔑小姐的清白那可如何是好,只是没想到小姐如此不自重,莫非这猴子偷了您的香囊正合你意?”
“你……”
“姑娘看样子还未成婚,莫不是就是想遗落个香囊等着你的有缘人来你府中提亲?那这个香囊可就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了,被我拿回来确实不妥,既然如此那我总不能辜负了小姐的一片苦心。”说完就把那个香囊从山上丢了下去。
那小姐身后的丫鬟还来不及阻止,就见那香囊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再不见踪影。
小姐面色铁青,她这般说辞不但证实了她嫁不出去,还顺带污蔑她水性杨花。
她可是纯康侯府的六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刚想出言训斥,却见面前的燕泽卿大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有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样丢下去也好,若是真的有缘人捡到了,姑娘可就是撮合新人的贵人了,到时候收到红礼记得请我喝酒。”
姜锦知道燕泽卿是在帮她解围,笑声爽朗:“一定一定。”
六小姐愤愤不再说话。
姜锦也走到姜瑟身边。
徐舒棠见着她手中提着已经脏了的帷帽,一步一步走来。脸上笑意不减,一身红裙竟然比秋日里的景色还美,落英纷纷,哪比得上美人一颦一笑。
徐开棠脸色微红,方才姜锦智斗无礼小姐的一幕他也看到了。浅笑一声,这月老树可能真的名不虚传。
“三哥你笑什么?”二愣子四公子看着自家三哥傻笑,不解问道。
“臭小子,你以后就知道了。”徐舒棠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折扇,轻轻扣在弟弟的头上。
徐舒景捂着头还是不解。
姜锦的帷帽不能带了,好在这里原本就没什么男子,谢溪和让她们带上原本也是为了恶心徐府的人。
现在倒是可以不用带了,大周民风开放,不似前朝,女子不得出门抛头露面,成婚前更不能让男子轻易看去了容貌。
姜锦兴冲冲来到月老树下,秋衣渐浓,树上的叶子纷纷枯黄掉落,不过好在树上系满了红绸带,给这棵古树增添了许多风趣,红绸带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瑟瑟,你快来。”
姜瑟慢慢走向她:“红绸带在那边,阿姐可要系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