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捣蛋没规矩，做事天马行空，让人捉摸不透。”

顾北柠的脸一瞬间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道，“珩哥哥都不能夸夸我吗？”

苏珩倒是被顾北柠这表情给气笑了，不由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做的事情，有什么是要我夸的点？”

“非要是做出来的事情吗？”顾北柠开口反问，“珩哥哥，除此之外，我长得如何，性格如何，都半点不值得夸奖吗？”

顾北柠的唇角一直带着笑容。

就好像是那娇憨的少女在春日中露出笑容，又好像那朝阳初生之后洒落人间，竟让苏珩有种恍然的感觉。

她…是什么意思？

苏珩站住不动，微微皱眉，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舒展了凝在一起的眉头。

顾北柠继续说道，“珩哥哥不是也总能记住我与你说过的话吗？”

随即她叹了口气，绕着苏珩缓缓走动了起来，若有所思道，“珩哥哥，童养夫的故事，你听过，我也听过，戏曲虽然不是真的，不过人未尝不可以为真，不是吗？”

“你想好了？”

苏珩的声音有些沙哑，顾北柠听得出他压抑住的喜悦与激动。

看来，自己猜得果真没错。

顾北柠点点头，近乎是直接扑到了苏珩的怀中，“我当然是想好了才会与珩哥哥说这些，否则难不成是为了让珩哥哥多帮我开开小灶才说的吗？”

“那你再说一次。”

“什么？”

苏珩环住顾北柠的腰，微微低头，热气铺洒在顾北柠耳畔的位置。

苏珩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似乎带着蛊惑的意味，让顾北柠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里面。

“将你，想说的话，再说一次。”

“…”顾北柠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想和珩哥哥看风花雪月，想和珩哥哥举案齐眉共白首，想告诉京中所有人，童养夫的故事是真的，就是侯府小姐与养子的故事，珩哥哥同意吗？”

“我有拒绝的理由吗？”苏珩轻笑开口，“不过，你既然这般说了，我也答应了，那我们可就说好，这话以后不能更改，否则…”

“否则珩哥哥要对我怎么样呢？”顾北柠到底是胆大包天，直视着苏珩的眼睛问出这个问题。

自然，她从苏珩的眼睛里面看出了一些危险的意味。

她愣了一下，瞬间便将自己的气焰都收了起来，一副准备跑路的模样。

苏珩的手又没松，直接将顾北柠拉回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甚至箍得更紧了些，才轻飘飘地说着，“对你如何？让我想想，我就找上几个小孩子，让他们去叫你娘亲。”

“这算什么惩罚方式？”顾北柠自然知道苏珩这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她笑得眸子都弯成了一轮弯月，里面亮晶晶的，不知是泪还是星星。

苏珩顿了一下，说道，“不过你刚才说的话中，有些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

“戏文未必是假的，我先前以为你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没想到…你竟然还被蒙在鼓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