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曹府中,曹文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他的身上被绳子捆绑着,动弹不得。
曹府的下人们站在一旁,纷纷低下头,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求情。
“爹!孩儿知错!爹!孩儿知错了!”曹文丰盯着曹豹手上那根粗重的鞭子,惊红了眼睛,小时候他犯错时,曹豹就常常拿鞭子抽他,那些狰狞疤痕至今仍在。
曹豹全然不顾他的哭求,厉声呵斥道:“你这个逆子!让曹家丢尽了脸面!看我不打死你!”说罢,他愤怒的使劲甩下鞭子,落在曹文丰身上,衣服顿时撕裂开,随着他一阵痛苦的惊呼,一道长长的口子翻开,血肉模糊。
下人们颤抖着身子,紧闭双眼,不敢再去看。
豆大的汗珠从曹文丰脸上流下,他疼的几乎昏厥过去,身子摇摇晃晃,“啪!”的一声,又是一记鞭子。
“整个曹家都要毁在你手上!”曹豹仍不解气,又甩了两鞭出去。
曹文丰皮开肉绽,伤口触目惊心,他已经连呼喊声也发不出,只是微微睁着眼,似是连疼痛也无法察觉,很快,便彻底晕了过去。
曹府的老管家见状,忙跪大声求道:“大人,别打啦!别再打啦!公子已经昏过去啦!”
曹豹这才收手,瞥了一眼地上的亲生儿子,冷声道:“这么禁不住,如何能成大气候!将这个逆子带下去!”
与此同时,万花阁的门前,两队人正焦灼的对峙着,来往的人群察觉此处的硝烟气味纷纷凑过来看热闹,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怎么了这是?”有人悄声问一旁细看的人。
“曹将军之子私下买卖苦株柁,交易就是在这万花阁内。”已看出点眉目的人将声音放低到只有两个人听见,眉飞色舞道。
“哼,这些富家公子呦...”
付七言带的人眼看就要硬闯进去,福妈妈站在门前,健硕的身子挡住了大半边门,她双手叉腰,尖声道:“你胆看踏进万花阁半步,我便让人将你这个臭跟班的给绑喽!”
此言一出,更是引起了付七言的挑战欲,她被这么多人威胁逼迫,还从来没怕过。
她故意踏出一大步,昂起头挑衅道:“你万花阁若是不怕得罪王后娘娘和太子尽管来绑我便是!废什么话!”
她将腰牌一亮,金灿灿的字下是王后的印章,的确是来自王宫。
虽说她此番所为是受齐政指使,但太子凉豫如今身陷囹圄,她既然挑起了这个事端,也就再没有退路可言。
齐政在西凉的日子时日无多,正好借这个由头将事情闹大才好。
显然福妈妈和一众万花阁的人都被她掏出的腰牌镇住了,左右为难,福妈妈眼看招架不住。
万花阁的妈妈可不是个吃素的,纵横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几十年,今日竟被一个黄毛小子牵制。就在这时,云仙儿翩然走来,依旧是蒙着薄薄的面纱,只将一双勾人的眼眸露在外侧。
“福妈妈,如何这般气恼?”她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