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的计划弄清楚了吗？”凌青霄没再追究，换了个话题。

“长华还在探听，应该快要出结果了。”茂子认真地回答道。

洛长华，凌青霄埋进元老院的一枚棋子。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凌青霄摆了摆手，将茂子挥退。

茂子退下后，凌青霄拿出了一张陈旧的纸，是一张婚约。

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男：凌青霄

女：洛遥声

凌青霄修长的手指缓缓从洛遥声三个字上抚摸而过，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千百遍了，印着那三个字的纸底都有些泛白。

“阿遥，你有一个好仆从。”凌青霄看着纸上的三个字自言自语，“希望你不要怪我，帮你试了试她的忠诚度，可惜……”

凌青霄仰起头，手带着婚约挡在眼前，一副无法承受的样子——

“她太粘你了。”

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

“少主，您认识一个叫凌霄的人吗？”

回竹舍的路上，青澜装作不经意地对洛遥声问道。

“凌霄？”洛遥声不动声色地摩挲了几下指节，眼眸黑如深潭，视线看向青澜，问，“不认识，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刚我走在路上，有个人说自己叫凌霄，他认识您。”青澜吐了吐舌头，“他还跟我推销一块儿石头呢，我又不傻，当然不会买了。”

“嗯。”洛遥声顺着青澜的话点点头便不再发话。

二人走着，沿途路过一个举着糖葫芦的老爷爷。

“青澜，糖葫芦好吃吗？”洛遥声看着老人肩上举着的糖葫芦串子问。

她幼时向熟，嫌这东西幼稚便未曾吃过，但以前和兄长逛街时，总见有小孩儿喜欢缠着大人要。

不知道……竹舍那崽子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