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植物人意识恢复的判断,华国医学发展的程度,还没有那么完全准确的评估。
植物人能不能恢复主要跟病人脑的结构、功能受损程度、病后有没有严重的合并症、并发症和他后续的治疗水平、护理水平都有很大关系。
如果我们采用积极的治疗手段,如输高压氧、康复训练、情感训练等,在三个月或六个月以内,尤其是在前三个月,有比较高的清醒率。
但如果过了这个恢复时期,比如到了六月或一年后,她恢复的机率就相对较小。”专家的结论是如此的模棱两可。
丝雨听了反而格外冷静了,她原以为圆圆会永远离她而去了,这样看起来,至少避免了最坏的结果。
“大夫,接下来还会动手术么?”丝雨竟是出奇的平静。
“当前对患者只是采取了一个初步的急救,我们接下来等患者伤情平稳以后,我们再作一个综合评估。
如颅内情况的评估,其中包括颅内结构、颅内灌注、颅内细胞损伤程度、颅内代谢等;
与意识相关的一切因素的评估;
以及对患者基础问题与合并症等情况的评估——”
夏鹏飞深黑的眸子蕴蓄着睿智和成熟,“这个评估才是判定圆圆苏醒几率的依据?”
专家看向夏鹏飞,他不明白这个企业家明明那么年轻,举手投足间却是满满的沉稳和淡定。
“对,夏总说得没错。
如果患者苏醒几率较大,我们就希望患者家属能积极配合医护人员,全力以赴积极促醒患者,并在漫长的苏醒过程中坚持治疗。
如果患者苏醒几率渺茫,我们建议患者家属采取维持治疗,照顾好患者的饮食起居,以最小代价维持患者平稳的生命状态。”
“我们永远不放弃对圆圆的积极治疗。我相信圆圆能醒过来的。”丝雨语声不高,语气和眸色中却带着罕见的坚定。
专家看了看眼前的短发美女,那么年轻,应该不是患者的母亲吧,为何在她眼里却看见了像母亲对孩子一样的挚爱、隐痛与执拗。
“对,我们决不放弃对圆圆的积极治疗,”夏鹏飞用手轻轻碰了碰丝雨的手臂,然后将眼神投向专家,“大夫,你刚才所说的评估准确性怎么样?”
“对于患者残存意识评估过去我们主要依托于有经验的医生,但这个会有很大的主观性,与实际情况难免会有较大的出入。
现在华国在对患者意识的判定方面取得了一项重大医学成果,但GN市医院还没有这种技术设备,而且对引进这类技术设备,我们医院暂时还没有这种预算——”
夏鹏飞自然明白专家所说的问题的本质就是资金问题,考虑到让小圆圆转院的风险太大,他坦然相告,“资金问题我会跟院方交涉。”
“那,我们马上就跟有关医院联系。”
……
“夏队,车站气味太杂了,连警犬也识别不出气味。”高速路口车站外,夏正阳正在组织人员对准备出行的车辆进行检查。
警犬和人力检查相结合。
可无论怎么检查,突击队还是一无所获。
夏正阳突发奇想,感觉黑鳄会不会跟阳静有联系?
于是与当地刑警一道再次审讯阳静。
“你的药物是从什么人手中购买的?”
“我每次是从金哥那里拿的?”
“金哥是谁?”
“他是聊斋惊魂扮男鬼的员工,名叫金光。”
“他家住在哪里?”
“好像是在南部城郊幸福小区。”
突击队马上赶到南部城郊幸福小区时,却扑了个空。
金光已离开了家。
警方查询城市各大监控时,只在小区监控处查到金光出小区的录像,其他地方都没发现金光的身影。
夏正阳猜测金光一定还没出城。
于是与当地警方加强了对各大路口的监控,尤其加强了对幸福小区附近监控盲区的排查。
鬼屋事件的消息出来了,夏正阳从网络报道中获悉冷圆圆为救自己的小儿子被撞成植物人,整个人全懵了。
想不到自己答应冷翔要照顾林婉如一家,自己不但没出多大力气,反而是冷家处处在为夏家前仆后继不计后果地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