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没命。”那卢坤正了正神色。
“那又如何呢?”韵蓉盯着卢坤的眼睛反问道。
“什......什么?”卢坤不知道韵蓉竟能这么说,一瞬间竟有些反应不来,“韵蓉姑娘,若是跟了我,你会过得很苦的!还不如在这里快活。”
“那又怎么样。”韵蓉抬起眸子看向卢坤,“合眼缘着甚少,想与其结为姻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等待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我则能为了那些这么轻易地放弃。”
“可是......”卢坤皱了皱眉,“韵蓉姑娘你......”卢坤心中有些许的纠结。
“罢了罢了。”韵蓉伸出手来擦了擦眼眸边的眼泪,“是我越了规矩,还请公子原谅。”韵蓉微微福身,“公子请不要因为韵蓉的行为,牵连到娄妈妈和这楼中其他的姐妹身上,韵蓉在这里谢过公子了。”
“我......”见韵蓉姑娘的这一系列话和动作,卢坤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但当卢坤看到韵蓉眼眸中的泪水的时候,卢坤的心更加慌乱了。
“公子,韵蓉的霓裳羽衣舞在这楼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一般我不舞与他人,今日,便用此舞向公子赔罪。”韵蓉微微一笑,话毕便抬起手来,在卢坤的面前舞了起来。
“你带我来,便是为了看这个?”罗洁瞪了一眼面前一脸吃瓜表情的华陆,“看他们虐我们,你很开心吗?就连这卢坤都有女子喜欢啊!我竟没有!”罗洁转过头去当看到华陆一脸兴奋的样子的时候,嘴角抽了一抽,“你这个眼神就跟看自己的女儿跟他的小情郎表白了一般。”
“你怎不知她就是我女儿?”华陆嘴角勾了一勾,说罢,便起了身朝着旁边走去,“这边的情况看完了,应该看那边的了。”
“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呢?”韵怡低垂着头不敢看向那面前的那个男人。
“韵怡姑娘,想弹什么曲子便弹什么曲子。”周陵朝着韵怡点了点头。
“既然公子这么说的话,那我便弹我最擅长的那一首吧。”韵怡应了一声,将自己抱着的琴横了起来,韵怡轻呼出一口气,慢慢地将双手放于琴上,慢慢地抚了起来。
周陵听着那琴声,心中略有些许的惊讶,但片刻惊讶之后,周陵便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去默默地感受那不断传入耳中的琴音。
古琴之声时而低沉时而高昂,周陵的表情也随着那琴音而不断变化着,片刻后,只听到“铮”的一声,韵怡渐渐地从琴上放开了自己的手,转过头去看向周陵,周凌也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满脸赞叹地看着面前的韵怡。
“韵怡姑娘的琴技可真是天下一绝,真是令人赞不绝口呢!”周陵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公子真的是谬赞了。”那韵怡低垂着的眼眸中慢慢地爬上了一股乐意。
那韵怡慢慢地抬头,瞧了那周陵一眼,待对了上了周陵的那双眼睛之后,韵怡瞬间又低下了自己的头,“那公子可从中听出来些许什么?”
周陵思考了片刻,慢慢地说道,“我虽不确定,但是可以一猜试试。”周陵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在回味之前的琴音,“姑娘的琴音,幽远悠长,时而带着喜悦时而有含着悲伤,好似一个女子在经历了一场热恋之后,却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良人。”
韵怡略微愣了片刻之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我所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公子可真是我的知音。”
“知音谈不上,到算得上知道一点点音律。”周陵摇了摇头,朝着韵怡笑了一笑。
“恕我冒昧,姑娘所表达的,是姑娘所经历过的事情吗?”周陵忍不住问道,但说完之后,周陵便后悔了,“若是触起了姑娘的伤心事......”
韵怡慢慢地摇了摇头,启唇说道,“我本以为我跟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恐怕这边是他人所说的那般,看错了人吧。”韵怡苦涩地笑了笑,“他说他既然未娶我未嫁,便在一起吧,我当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无视了妈妈和姐妹们的劝告。当时啊,我都做好了与他私奔的准备了,但是当我看到他捧着其他女人的脸,一口一句地娘子叫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裂开了一般,我将自己关在房内,整夜整夜的哭泣,直到哭得都没有力气昏在了房间内,后来啊,我知道了,他抱着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发妻,他知道了我们楼中只要哪位姑娘跟哪位公子看对了眼之后,为了成就自己女儿的爱情,妈妈会拿出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财来作为我们的嫁妆,因而他便想引诱了某位姑娘之后再吞了那笔嫁妆补贴家用。”
韵怡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时候为了我,楼里停业了好几日,也损失了不少钱财,姐妹们一个个都站在我的门外,一句接一句地安慰我,有些脾气暴躁的姐妹还直接带着人去揍了他为我出气。”韵怡的眼眸中突然充斥着泪水,“当时都闹到衙门去了,幸好她们平安地回来了,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该有多么的悔恨。”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男人也早就逃离了煜州,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韵怡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抬起头来看着周陵笑了一笑,“我不会再见到他了,真好。”
“韵怡姑娘莫要伤心,以后你必定会遇到更好的。”周陵出声安慰道。
“不,不会再有其他人了。”韵怡慢慢地摇了摇头,“我的心已经死了,不可能再遇到更好的了,就算遇到了,这颗心也不会再为了爱情而跳动了。”
“真是可怜啊。”华陆一边说着,一边用着衣袖擦着自己眸中的泪水,“真没想到,这么感人的故事竟然是我编的。”
“你编的?”罗洁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身旁的华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这故事就是我编的意思啊。”华陆拉着罗洁踩着轻功跳到了一边。
“你给我老实说说!”罗洁揪着华陆的领口说道,“这位韵怡姑娘是你的人?”
“别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华陆将罗洁的手拂到一边,“她只是我的属下而已,实际上,这个楼都是我的,这楼中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属下。”
“那她们......”罗洁结结巴巴地指着那花楼。
“你说韵怡和韵蓉啊,是我吩咐她们这么干的。”华陆耸了耸肩膀,“你不觉得他们两个都已经开始松动了吗?只要韵蓉或者是韵怡其中一人打入他们的内部,那我们就能得到不少的情报,尤其是从那卢坤手中。”
“你这小子的心思怎么如此之深了?”罗洁不敢置信的看着华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华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