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亭子里面坐着依旧如谪仙一样的男人。
而男人的对面,坐着一抹青色的身影。
这不是桃子的师父神渝么?
他怎么在这里?
前祭司来找现任祭司,似乎也不奇怪。
神渝听到声响,回头看了过去,“小丫头,你来了。”
花酒酒扬了扬眉,听他这话,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啊。
两任祭司都在,那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岂不是更有着落了?
她当即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着依旧在弹琴的蓝衿渊,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来找阿渊占卜的么?”神渝问道。
“嗯。”花酒酒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神渝知道多少,并且跟他也不熟,完全没必要多说什么。
“阿渊,你可知她的命格并不一般?”神渝深深的看了花酒酒一眼,然后又看向神色淡然的蓝衿渊。
蓝衿渊没有回答,直到一曲结束,这才看向神渝,“我答应她了。”
“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够插手的。”神渝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可是,如果连他都不插手,那就真的没有人可以再帮忙了。
神渝深深的看了一眼蓝衿渊。
这个男人他是了解的,所以,自己只能是白费口舌了。
花酒酒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一些的疑惑,怎么感觉为自己占卜,会死人一样?
这三年,她没少为蓝衿渊调养身体,按理说应该是调养的差不多了,一个占卜大概率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难道自己的事情真的很费心神?
花酒酒试探性的看向蓝衿渊,蓝衿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高缘这个老不死的,自己不出手,偏要你来出手。”神渝愤愤不平的说道。
高缘大师?
“他不是圆寂了么?”花酒酒想到那天看到一动不动的高缘大师,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谁说他圆寂了,就是我们都死了,他也圆寂不了。”神渝冷哼道。
花酒酒有些诧异,所以那天人家不过是睡着了?可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就连楼司瑾也是那么说的啊。
“那老不死的,天天装死吓人。”神渝看花酒酒的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花酒酒轻咳了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他们之间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
“你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神渝直截了当的说道。
花酒酒皱紧了眉头,怎么就不能插手了?
她记得蓝衿渊说过,妖夙就可以成为羁绊,那不是代表这件事是可以解决的?
“小丫头,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命短。”就是因为窥探太多先机,所以才会各个短命。
但是,神渝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这很公平,你获得了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神渝不想那么早死,所以老早就离开这里,但是,也就意味着,蓝衿渊要更早的承受这些东西。
这一点上,他确实对不起他。
“我与她还有一些事,来日再与你细说。”蓝衿渊却是打断了神渝接下来的话。
神渝深深的看了一眼蓝衿渊,这个男人......罢了罢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