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府尹的守军几乎瞬间倾巢而出,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刚经受过灾害的百姓如惊弓之鸟一般散开。
苏闲手握重剑,利刃出鞘。
只待那一声令下,便可挥剑斩四方!
刘玉章冷笑一声,冷眼看着这一切,双拳难敌四手,今天即便插翅也难飞!
两阵对峙,剑拔弩张。
落针可闻似乎也并非虚妄,每一个契机都会成为两方交战的导火索。
无关人已然明哲保身,退到了几米开外的安全距离。
气氛僵滞时——
“刘大人真是好本事啊。”
忽一声起,两方皆惊动,苏闲顺着声音看向了来人,扫到了某张熟悉的面庞时,面色一顿。
竟然是他?
“什么人?!”有官兵厉声疾呼。
来者同是一方车驾,却不再如低调出行的苏长今,紫金辇熠熠生辉,光芒险些照瞎了刘玉章的狗眼。
紫金辇,身份昭然若揭——
摄政王苏长今,牧野王陆惊野。
大庆能够乘坐紫金辇的只此二人!
所以,这位乘坐紫金辇的人,身份无论是哪位,都是大庆最为尊贵的王爷。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哪位王爷驾到,万望恕罪!”
那还有着刚刚的从容风光,刘玉章险些就差没一个腿软直接跪下了,急急忙忙行大礼。
“呵。”位于马背上,说话的男子长得颇有些犀利,却仍然掩不了那一副上乘的好容貌。
池越冷哧一声,笑的张扬而放肆,最开始开口的也正是他。
“你若要将他下了大牢……”说着,他利落翻身下了马,洋洋洒洒走至那辆简陋的马车前,官兵纷纷让道儿。
他轻笑,有意向马车内窥探,“恐怕你这顶乌纱帽可搂不住了啊。”
“放肆!”苏闲横眉冷对,剑尖转向他。
“诶诶诶,兄弟,我这可是在帮你家主子呢!”池越笑嘻嘻地伸手挡住苏闲移过来的剑尖。
“我就是好奇,都说这摄政王人间绝色天下无双,我这不还没见过么……”
“池越。”身后之人下马,叫了他一声。
洛鸣行至两人面前,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苏闲,抱拳行了一礼,“苏兄,池越没有恶意,还请剑下留情。”
呦,这呆头鹅何时话也多了?
池越在两人之间巡视了一个来回。
“……”
片刻,苏闲放下了手中剑。
看两方人马之间的事情解决地差不多了,两位车内的神仙却还没有露面的意思,刘玉章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来。
“敢,敢问两位阁下,车里的两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玉章出了一脑门子汗,池越却是抱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真可怜啊,我大庆最尊贵的王爷都要让你下到牢里去了,你还不知道是哪个神圣?”
最尊贵的王爷……
刘玉章咽了口唾沫,差点儿没一个白眼儿翻过去,今天这条狗命难道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真,真是…摄,摄……”
“不是已经说过了。”洛鸣可没有要同他磨唧的意思,转身分别看向了两方车驾所在的方位。
“能乘坐紫金辇的,都在这儿了。”
话落——
两方车马的车帘,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同时被掀起。
河西史上,最为惊艳的历史性一幕,当有此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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