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盯上了,终究难脱身。
......
气氛在明月登台时,被推向了高潮。
一阵铜铃声响起——
美人腰肢婀娜,犹抱琵琶半遮面,自纱帘后出现,轻抬素手芊芊,铜铃声原是脚上佩戴了一只铃铛。
所过之处清香阵阵,清风拂过时遮面的面纱随风散落于地面,美目流转间,惊起了台下众人的倾慕赞叹。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来也算是难得的美人。
宾客中,暗藏了莫名的骚动。
“不过如此。”只看了一眼,南钥便收回了目光,眼中深意不明。
苏长今轻笑,指尖轻拢着茶盏,“殿下不必认真,这里的姑娘都是要借此生存的。”
生来富贵,本就不好用自己的兴趣评判他人安身立命的本事。
“名动长安的花魁明月就长成这副德行,也是白费了小爷的十两金了。”处于二楼的败家子左沂源开场时便挥金如土,在歌舞伎的表演台上,撒下了数十片金叶子。
始终还是有被明月俘获的忠实追求者,为其打抱不平,“明月姑娘如此芳容已然难觅,说是十年难遇也不为过,左公子何必要咄咄逼人?”
说话的,正是尚书家的次子,柳廷嶂。
从苏长今的位置看过去,左沂源翘着二郎腿,歪头将嘴中的瓜子皮吐了出来,“那我实在不知,柳二公子竟是如此的眼瞎。”
“你竟敢胡言乱......”柳廷嶂气得跳脚。
“不然你说怎么就难觅了,就这般姿色,小爷瞧她便是连那苏长今也比之不过。”
左沂源哪里见过苏长今,上次刚摸到了摄政王府的大门便被逮了回去,只是如今脑海里只能记起这么一个人,便先行拿出来救场罢了。
柳廷嶂自然语噎,“摄政王身为男子,怎可与女子相提并论......”
遑论众人惊讶,三楼此刻的包厢内,苏长今再一次被无辜地中箭。
“......”
难道上辈子她挖了左沂源的祖坟?
隔壁似乎传来了若有似为的轻笑声。
她耳力极佳,自然听得到。
“长今不必介意,美名太盛而已。”
身旁,南钥的话中实在难掩笑意,看似是安慰她,苏长今却莫名觉得他有下文,“左公子眼光不错。”
“......”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苏悠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太子殿下这分明就是在调戏她主子啊?!
真让人...好生激动!
苏长今几乎是不露声色,强制压下了心中的情绪。
“太子,谬赞。”
......
两位世家子的纷争并没有持续多久,众人的视线就被拉回了开唱好戏的明月身上。
她似乎并未受到影响,琵琶音声声入耳,听得出的确有几分功力,满堂皆为之喝彩。
然,高潮并未结束,待到一曲终了时,她忽然放下了琵琶,琴筝和声响起,明月于舞台上的彩带之中翩然纷飞起,曼妙的身段在若隐若现中更显迷离......
苏长今注意到,她虽在舞,视线却一直放在了三楼。
那是,陆惊野的方向。
“长今,好戏开场了。”
话落,随着南钥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到明月的舞姿变换时,诡辩莫测。
苏长今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南钥猛地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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