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说的词,硬生生被木浮生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苏长今无辜地抚摸上鼻尖,转头看向了窗外长安街。
风和日丽,街头巷尾叫卖声不绝于耳。
木浮生终究是无奈地看着她笑了,她看得出来,苏长今不知扮作男子多久了,脑中已然没有了身为女子的意识,甚至对于情事也这般不通所以。
“长今,你也总不能一直扮作男子,就算不为自己将来考虑,也要放京中的男人们一条生路啊……”
总是拈花惹草,长安城里的姑娘三魂已经失了七魄在她身上了。
“长今,你有没有听……”
“木姐姐。”
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窗外,木浮生刚想去叫她,却被苏长今先一步开口打断,“今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神情颇有些急切,抬脚便离开,转瞬之间没了影子。
木浮生虽说奇怪,但也习惯了她来去匆匆,不由摇头失笑,“这丫头,鬼鬼祟祟还不知又整什么幺蛾子去了。”
两人谈话,木浮生向来都将丫鬟支开。
看着苏长今离开了,木浮生的丫鬟才闻声而来,眼神还有些意犹未尽地从苏长今离开的方向撤回来,看的木浮生更是一阵好笑。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被那摄政王给迷的神魂颠倒了……”
抬脚起身,木浮生从茶桌旁转过身子时,却猛地撞上了一个清凉的身体。
“小姐!”丫鬟大惊失色。
木浮生一惊,连忙退开,在丫鬟的搀扶下站稳了身体,抬头看向来人时,便听到了一派清朗的声音。
“冒犯了,姑娘。”
“听姑娘刚刚说起摄政王,不知可有看到他去往了何处?”
面前的人眉目清朗,身负长剑看起来像是极为洒脱之人,却不想竟也是长今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
木浮生摇头失笑。
“这位朋友,清平乐不留风流之人,请另觅他处吧。”
“诶,姑娘……”
沈清流有些不明所以,话未说完便见到人已经下楼离开,他明明见到苏长今刚刚就在二楼与这女子谈话。
上一次在凉州没有机会,他来京城也不过是想找到苏长今,比武论剑罢了。
再者,他怎么成了风流之人了?
京城的姑娘,思想都这么卓越非凡的?
……
……
从清平乐出来,苏闲便驾着马车回府。
苏长今坐在车厢里,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后怕。
她倒也不是怕别的,而是因为沈清流就是一个剑痴,拦住她定是要比试一番的,若不小心被人发现就更是麻烦得很。
“大意了。”
竟然还忘了这个沈清流。
心中微微有些闷,苏长今往怀中一掏,竟掏出了一个青葱的竹筒来。
证据取了出来,竹筒竟然还被她留着。
这竹筒正是先前陆惊野交到她手上那个,怕是陆惊野也没想到,他最后还是被她给摆了一道儿……
心中微动,苏长今向着马车外启唇。
“最近可有什么竹林圣地?”
外面听到了动静,苏闲脑海里动了动,灵光一闪。
“回主子,白塔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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