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这般的教育,苏然两人对视一眼,看着抱着陆小二出门去的主子,还在对怀里的小二谆谆教诲。
“……”
陆小二在长歪的路上,越走越远。
……
清平乐。
沈清流来长安城已经有数日了,清平乐的掌柜不知为何看他的眼神都快不对劲了,他才联系到了苏长今。
远远地从二楼包厢瞧见他来,沈清流便死死地盯住了人,生怕人再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二楼,苏长今推门而入。
折扇轻摇,一如初见时的风流倜傥,沈清流姿态清逸,在窗边的位置上为其添了一杯茶。
“长今兄弟,见你着实不易啊。”
还好,没一上来就拉着她打架。
“国事繁忙,还望清流兄体谅。”
苏长今轻轻笑过,来到了他的对面,沈清流才注意到她身后那一只白猫,长得着实漂亮。
看了一眼便撤回了,沈清流也不绕圈子,一双眸子亮亮的,单刀直入主题,“长今兄弟可是想好了,何时与我比武?”
还是那次凉州作下的孽。
苏长今心里不动声色地将陆惊野骂了一万遍,若非那日夜袭被他发现牵绊住,想来也不会遇到沈清流这么个难缠的角色。
不过沈清流虽然剑痴了些,却也是个实打实的值得相交的朋友。
苏长今犹自轻叹,面上不自觉地敷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能与清流兄长剑论英雄,定然是快意潇洒。”
“可惜……”
原本以为苏长今是要答应了,沈清流又不明所以,“可惜什么?”
慢悠悠地给自己添了一盏茶,苏长今轻声叹了口气。
“可惜,本王如今有疾在身,太医嘱咐了,要本王三月之内不可动武,不可操劳,静养才是。”
“有疾?”
沈清流诧异地拧起眉头,看着对面看起来完好无损且神清气爽的苏长今,“可我瞧长今兄弟神色清爽,不像有疾之色。”
莫不是不想与他比武,特地编出了这一番瞎话?
“隐疾,自然是不好看出来的。”
苏长今知道他不好骗,如果强行装作虚弱之色,倒是徒增怀疑。不如大大方方地摆出来。
沈清流脸上的怀疑之色果真动容些许,可如此一来,他就至少需要再等上三月。
“长今兄弟,三月后是否真能与我比武?”
“那是自然。”
三月之后,还有三月之后的病,现在如此着急做什么。
沈清流虽说也是智勇双全,却到底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中人,哪里会玩得过苏长今的弯弯绕绕。
“好,近来燕云门无事,不如我就在这长安城游历三月,”
言罢,又看向了苏长今,神色清朗,“正巧你三月不能动武,难免会糟歹人惦念,我便留在京中,也可护你周全。”
江湖中人四处飘摇,所以总是说四海为家,江湖中人也当重情重义,率性而为,沈清流倒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清流兄仁义,长今感念在心。若是是在这清平乐住不惯了,本王那里还有些别苑。”
苏长今倒没想过他会留下来护着自己,一时也有些无法言喻的……舒爽。
有这等便宜,为何不占?
“倒也不必,这清平乐就挺不错。”
清平乐装潢雅致却又不乏雍容大气,沈清流是真的觉得这里不错,只不过……
“就是这里的掌柜,似乎脾气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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