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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其他人,指的自然就是南钥。
南祁渊微怔,他是想拿这件事情试探苏长今,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过去的情分而违背他的意愿。
却不想,这个聪明人早就看透了他的计策。
“朕确实就没想过要他的命。”既然都将事情摆到台面上来了,南祁渊也不再弯弯绕绕。
他确实没有要南钥命的意思,如果他真要南钥死,当初就不会留他一命,给他一个台阶,让他成为了静北王。
苏长今面色如常,捏住了一盏茶轻抿,“但法令无情,而你想要杀鸡儆猴,自然也需要这出戏,所以你大概在最后的关头,才会寻一个由头将人放了。”
闻言,南祁渊看着她不置可否,“依你所言,难道朕就不怕静北王狗急跳墙,犯上做乱了?”
“呵。”听他这么说,苏长今实实在在地笑了,“他若真这么做了,不正好给了你杀他的理由,更何况……”
顿了顿,苏长今眸色微敛向南祁渊看了过去,“你跟南钥怕是早串通好了吧?”
南祁渊对南钥的关注程度可绝非一般,南钥离开北境回到长安,既然瞒不过她,自然也不可能瞒过南祁渊。
她言语犀利,反问的话一茬接着一茬来,也不知是怕了她还是怎的,南祁渊骤然又沉默下来。
她这个人聪明,却也与众不同。
半晌,南祁渊似乎还是不能理解,“免死金牌,朕以为你至少会留给苏家,而非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柳如意。”
苏长今面色从容,缓缓扯了一抹笑,“苏家的安危,靠的从来不是一块死物。”
“大人物小人物都是一条命,怎能你三言两语,就决定谁是浮萍?”
更何况,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大概都不会用到这些东西了。
不得不说,南祁渊因她所说的短短几句话而心有撼动。
同样,他也发现了今日的苏长今似乎不同于往日,今日无论是言语之间,还是周身气场,都给人一种很痛快的……震慑。
这种震慑,却并不令人反感。
有着更加超乎常人的睿智,又透露着抛下一切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