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原主守礼,虽说行动不受限,但不该去的地方从不去,比如说人家的后宅那些。
也就是他飘零的那五年忙着找方法寻死,没刻意去了解太多事,否则何言信都可以直接去支个摊帮人算命了。
原主只在知县女儿出门时见过她几次。所以何言信仅仅知道个大概,只能着重讲了他的这位女婿。
知县家里倒也去看过,赵家在京城可是书香门第,让原主长了不少见识。
作为一个理科生,何言信还真搞不来今天这一套一套的。不过是学了原主看到的那些大家族之间的往来方式罢了。
要是作为现代人的自己,估计通篇都在讲白话,听着就挺没有文化的样子,还怎么取信于知县这位古代读书人。
听到这话赵西池老脸一红,自己都要当外公了,他们夫妻俩还搞出个小儿子来,实在是惭愧。
不过他的内心开始动摇起来。
自己来了永庆县三年,儿女之事倒也好打听。但因女婿还没进官场,故而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姓陆是没错,也的确是十九岁。
这人难不成还真能看面相,知天命?
“您这个儿子,啧……”说到知县的儿子,何言信开始皱眉了。
后来知县儿子因知县是否参与谋乱的情况未查明被女方退了婚,原主当时就在现场,不得不说对方那态度难看得很。
毕竟知县要是定了罪,做为姻亲的也逃不脱,所以对方大张旗鼓的去赵府退了亲事,以求撇清关系。
“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见他这般模样,开始有几分相信的赵西池忙追问。
“令郎没什么大问题,是个好人才,只是…他的妻族有些不对,恐不能和他守望相助。”
何言信表示这种遇事就缩的儿女亲家还是快点退了吧。就算这次知县脱身了,但以后要再出个什么事还是靠不住的。
“这,不可能吧…”
这门亲事在自己外放前就定下了,两家门当户对。当时他们对彼此都挺满意的啊。
“不成不成,这家不成。”何言信摇摇头,又说道:“您的亲家姓黄对吧?他…任户部郎中时曾贪污了几万两雪花银。”
这事是后来被赵家人查出来的,上门退亲可以理解,但黄家态度太气人了。不教训一下,真当赵家朝中无人了?
倒也没叫对方丢了性命,就是一张折子呈上去让黄家赔了三倍贪污银给朝廷罢了。
没聊多久,赵西池就已经被惊得连时间都忘了。这位是怎么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呢?难不成文宾兄他真的……
正在这时,后宅那个叫翠柳的丫鬟喜色匆匆的跑了进来,嘴里喊着:“老爷大喜,夫人生了!是个小公子。”
再看窗外天色,不正是太阳初升之时么。
“好!好!好!”赵西池站了起来连说三个好,然后跟何言信说:“先生还请自便,敝人先失陪了。”
说完就大刀阔斧的朝外走去。
何言信也没真自便,还是坐在椅子上,千万别崩人设了。毕竟门外还有人守着呢。
但还是伸手拿了桌上的点心吃。他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赶来了,还真有点饿。
略吃几块也就停了手,然后低头喝茶,静静思索着。
看来对方已经开始相信他有些本事了,但接下来得打起万分精神,一会才是上大菜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