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着萧誉衡,问道,“你是在怕打草惊蛇吗?”
萧誉衡深邃的瞳孔里写着担忧,“嗯。”
再者,提出这件事情的官员他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好人。
万一是他调查走私官盐的事情被发觉了,朝中那人便跳出来先上奏从而拜托自己嫌疑呢?
这是要弃谁来保全自己?
天天考虑这些事情,萧誉衡脑子已经有些疼了。
“头疼就别想了。”夭夭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萧誉衡是什么感情,但是看着他一脸烦躁,夭夭心里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夭夭,你说,朕这个皇帝,到底应该怎么做?”萧誉衡道。
母后不闻不问,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背地里还要给他安排眼线,自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连自己想要偏宠哪个妃嫔,都要被指责说没有雨露均沾。
夭夭抿了抿唇,对萧誉衡的情况感觉有些无力。
她轻抬起玉手,放在了萧誉衡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着。
灵力化作一道清雾,慢慢笼罩在萧誉衡的头顶,缓缓地治愈他烦躁的心。
“好些了吗?”夭夭的声音格外温柔,不似平时顽皮。
许是她也觉察到了萧誉衡的苦恼。
“嗯。”萧誉衡低声闷哼,心里还在为那件事情发愁。
不知道苏老爷那边怎么样了啊,到现在也没传个消息过来。
“衡衡可是在担心我爹?”夭夭道。
“是啊,你爹……”萧誉衡刚想说,但是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转过脸问夭夭,“你刚才叫朕什么?”
“衡……衡衡?”夭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喊,就是随口就这么喊了。
“好听,以后就叫这个。”萧誉衡道。
“……哦。”
“我爹一定会成功的。”夭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