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高见啊?”李生安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近乎咬牙砌齿的说,“我们的招你看不上,你就给支个高招啊!不过,我希望别又是闷黑棍,那个假亚哥可不好闷!”
“是啊,荣哥,这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查个人就这么难吗?”阿司也把话往代福荣身上引,“我们在他手里吃了多次的亏,却对他一无所知。”
代福荣也一愁莫展地揉搓着脑门,“这——你说他是假亚哥,你有证据吗?我倒不觉得他是假的。你们一定说他是假的我也没办法,再说证明他不是亚哥有啥用呢?他和这事也没大关系,不去惹他就是了。退一步讲,他背后是花儿爷,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在这楚墓镇上还是说得上话的,徒增麻烦。”
“什么叫没多大关系?”李生安愤愤不平,“雷启云就是被他救走的,怎么脱得了关系?更何况我今天亲眼见到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亚哥!”
“啧,雷启云可以是这个——你说的假亚哥救走的,那也不能说明他是假的啊!再说你有证据是他救走雷启云的吗?”代福荣一副无奈模样的咂吧嘴巴,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点兴灾乐祸。
“兴许人家下功苦练,就为了对付你们三番五次的找麻烦呢。以后再是亚哥的事,我希望你们提前给我说一声。他是五姓寨的,别不小心引火烧身,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现在——这事已经这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当初你们也只是怀疑他就敢捅刀子。捅死了也就算了,还能让他回来,也是能耐!”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李生安‘腾’地站了起来,“当初不是因为你手下那两个蠢货,我怎么会动刀子!”
“行啦!”女人的声音有几分不悦,“吵,能吵出结果吗?指责能解决问题吗?小安,你把阿司说的那个人画出来给荣哥认认。
亚哥的事先放放,雷启云不抓也行。还有方家的那两个女儿,找不到也就不用找了。”
对于女人的话,李康和李生安不置一词。
代福荣听到方家女儿这几个字,还以为会被女人责怪,没想到她会不追究,疑惑的看着对方。
女人轻声笑了笑,嘟起鲜红的嘴唇,轻吹一口涂过的红指甲,才悠悠地讲,“因为,陆晓通就快回来了!”
听着女人笃定的语气,代福荣心里的不快,一阵比一阵猛烈的袭来。
他回来又怎样?你就笃定陆晓通一定能帮得上你吗?还是他回来,你就要踢开我?
第二天一早,亓小来手里捧着包子,边吃边往如家走去。远远就看到如家门前停着一辆带棚的电动三轮车。而且不断有人围上去。
“你说这车里装的啥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上次是王擒龙王擒虎(王大小虎)兄弟俩被人装麻袋里扔在这儿。这次,竟然是郭笑河骑的车,真不知道是啥了?”
有大胆的人凑近车窗看了半天返身回来轻声细语的说:“里面好像个人,但是不知道是谁?”
亓小来带着疑惑凑近瞅了一眼,也没看清车里是谁。倒是看到郭笑河,带着怒气的眼睛盯着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下去,反身打开店门,去找老板——杨广武。
郭笑河是相当不爽地看着围观的人。后半夜睡的,还被人缠着问这问那,感觉像是刚睡着就被毕秀丽喊醒,找车子把雷启云送回来。送回来也就算了,到了如家竟然敲不开门。
要不是二楼装有外阔的防护栏,自己就爬进去,找朱玉杰出出自己的起床气。望着防护栏没有办法,琐性又回到车里打盹。这也没多大会儿,咋围了那么多人?
郭笑河下了车,旁若无人的摇头、扭脖子、抖肩,伸腿的活动一下拘束在电动三轮车里酸懒的身子。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恢复正常时,就看到杨广武靠在门边,睡眼惺松地望着自己。
“你这大早上堵门的架式是几个意思?”杨广武懒洋洋的问。其实他心里并不想理郭笑河,一向对外来混子没好感,尤其混得还不错的外来混子。像眼前这位,还有城南的那一帮人,平时都不希里(想)搭理他们。
郭笑河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好似是正正地挡着门口。难得的陪着笑,“哟,还真没注意挡着门了!我这说不准马上就走,就不挪了啊。”
找碴?在楚墓镇上找自己碴的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恰郭笑河不是这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说话就说话,别笑的皮笑肉不笑的硌应人。”杨广武说着话也打量下车子,自己和郭笑河平时见面招呼都不会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车子停在门口的。“你有啥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