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几段黄*S笑话是歌舞表演者的拿手绝活,一言不合就开车。在围观人群里的哄笑声中,再有几个拉杆嫁秧子的,什么出格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王孝男记得最清楚的是前几年,有一个近百岁的老人去世,高龄无疾而终属喜丧。家里的一大帮子小辈,远出门的近出门的小辈都全回来了。年轻人爱热闹,请了个大型歌舞,起先是一派正常,到了下半夜喝酒的人散了场围到舞台周围疯魔般叫嚷了一会儿都乏味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来点有意思的,带颜色的才有劲儿!”
然后当着老太太的棺椁,老少爷们们个个神色激昂,兴奋异常的叫嚷。团长陪着笑脸说几句劝,不知被谁扔了块板砖给砸晕了,有人偷偷地去喊主家女眷。
就在舞台上的女演员,脱得薄纱裹着身上的点点遮羞布时,主家女眷姗姗迟来。来了也没去管自己家的老爷们,而是先上去撕打表演者,然后被自己老爷们揪着打。
反正是一夜混乱,最终轻重伤者有三四十个人。老人家还没来及下葬,儿子女婿除了被拘留的人,大半住了院。现在提起来,还被人捂着嘴笑呢。
此后好长的一段时间,家有喜事的人家都没有胆量再请歌舞表演的。现在是要办传将会,这么庄重严肃的一件事,按惯例就是要请大戏唱半月,他们请歌舞这是想找事的吧!
王孝男冷笑一声,“事儿交给他们办了,还真以为什么都是他们做主了!”
叶枫乔丝毫不以为意,而是问起了别的,“哎问你个事,你们村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特别的事?”小跑反问了一句,然后和大跑对了个眼神,哥俩的神情微变,继尔恢复了笑意,“我们是天不明来这儿,天黑后才能回去,我们是真不清楚。”
“不清楚?”叶枫乔严肃地望着他们,“说点清楚的呗!”
“有!”大跑突然恨声的使劲儿吐出了一个字,“你,你,你不——不,不知道,我,我们俩天——天天被……”
小跑拉下大跑高扬的手,“我讲,我讲,你歇着吧。”劝停了大跑,小跑向叶枫乔说:“我哥是说,我们每天来回路过的养牛厂,被一股怪味熏得透不过气!”小跑说完,大跑一个劲儿的点头以表认同。
牛粪?“我记得养牛厂里的牛没几头了吧,牛粪味儿虽不好闻,也没能让你们透不过气吧?”王孝男并不认同他们俩的话。
小跑放轻了声音,“最主要的是那臭味和牛粪味也不太相同,我只知道这么多,其它的我就真的不清楚了。”说完看着叶枫乔的目光透着怪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孝男用手敲了敲桌面,吸引小跑的视线,“有话说话,你那是啥眼神?”
“我确实有事要问你,”小跑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你们从青竹坡挖到宝了?是啥宝啊?我就是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啊!”
叶枫乔不自觉得皱眉,“这事儿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
小跑呵呵一笑,“真有啊!啥宝贝啊?我给你们说你们别不信,镇上好多人都在传,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你们是挖着金银珠宝?还是古董字画?”
王孝男拍了下小跑一脸好奇的脑袋,“啥宝贝没有,别乱猜!”
叶枫乔没有回应小跑的问题,而是吩咐道:“随便去给我们俩弄点吃的来!”然后冲王孝男,“我们提前吃午饭,别到时没时间吃你叫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