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头看着他，虽然穿着雨衣，戴着帽子，但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打湿，鸦羽般的睫毛挂着点雨水，更显得楚楚可怜，柔弱无助。

她看着面前的狼狈少年，咬唇，“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隔着晨起时山间的雾气。

被雨水打湿的娇花在风中颤抖着。

苏城心里的烦躁无端地去了一半。

“算了。”苏城夺过了含笑手里的雨伞，有些不自然道：“赶紧回去。”

含笑只是点点头，睫毛轻颤，那滴雨水便顺着白嫩的面颊滑落。

苏城抿唇，冷着脸移开视线。

两人并肩走在雨夜里，含笑拿来的伞只够一个人遮挡，这会儿换了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雨淅沥沥地往下落，砸在雨伞上又溅落在地面，走动之间，两人难免会有接触。

在此之前苏城已经在寒风里站了快有半个小时，早就冷得不行，再加上身上还受了伤，嘴唇都有些发紫，握着雨伞的手不断收紧，指节泛着苍白。

含笑抬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没忍住，问他，“阿城，你很难受么？”

苏城看她，有些没好气道：“没看到我受伤了么？”

少年的语气有些凶，全然不见往日的乖顺，像是一个乖乖好学生一夜之间变成了不良少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