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男人，声音温软，话语却直白，“司斐，你在想什么？”

眼眸轻眨，娇俏灵动。

那样的眼神太过清澈，你轻易地便能望到底，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恐慌。

她的眼里印着日月，印着星辰，印着一个他，但……又没有他。

像是一面镜子，哪怕容下了世间万物，也终究不过擦肩而过。

她越是笑得明媚，他便越觉得自己内心的阴暗。

“你后悔么，跟了我？”

含笑一愣，继而莞尔一笑，“你忘了，当初是我先勾搭你的？”

见色起意。

司斐无奈，摇头轻笑了声，宽厚的大掌在女孩精致的下颌上轻轻滑动，眼眸深沉，“不是勾搭，是……”

剩下的话消融在唇齿之间。

无声的占有。

总归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去蹉跎，不急。

他等得起。

*

含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公寓里。

身上换好了睡衣，空调也开到了最适宜的温度，但不是她常开的十八度。

她喜欢身上裹紧了棉被的温暖舒适感，司斐却觉得这样容易生病，从不允许她贪凉。

某些方面固执得像是个注重养身的长辈。

“你醒啦？”杨简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粉色套装，脸上还涂着厚厚的绿色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