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拍当天下着毛毛细雨，林可柔便借口要调整状态把自己的戏份往后挪，看那意思是要让含笑先上场。

不管是剧本修改之后，还是自林可柔进组之后，李导就对女主这个角色没了什么热情，偏偏林可柔也没察觉。

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往李导的枪口上撞。

他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却是转头就让人叫来了含笑。

面色比刚才好多了，甚至听得出点长辈的关怀亲和，“含笑啊，我们商量了一下今天先拍你的戏份，你看看行不行？”

含笑还没换戏服，但妆发都已经准备好，额间一点朱砂，越发地显出了魔界公主的魅惑妖娆。

下着雨，但还是有些热，她手里拿着剧里的团扇轻扇，语调轻松，“当然没问题，正好今天不是有场戏要下水么，我看气氛正好。”

她说完，那边被助理跑前跑后伺候地林可柔无声嗤笑。

正好这时候秦淮言也换了衣服走过来，听到含笑的话便加快了脚步，“今天气温低，要是下水我担心你会生病。”

李导没作声，他向来是最讨厌演员喊苦喊累耍大牌的，的那秦淮言开口他倒是愿意给几分面子。

含笑摇着手里的团扇，没搭理秦淮言的话，“没事，好看就行了。”

说完她就去换戏服去了。

李导叹声气，拍了拍秦淮言的肩膀，“含笑这小姑娘，有个性，看来你这影帝的身份也不管用啊。”

秦淮言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含笑离开的位置，目光有些放空。

倒真像是个痴情的翩翩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