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都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说些什么，只能别开脸，不再去看。

只除了含笑。

她静静地看和阿木的方向，看见他裂开青紫的嘴角朝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无声地念一句，“别怕。”

他蜷缩了手指，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呼痛声，他担心含笑听了会害怕，竭尽所能地缩进墙角，躲开她的视线。

可那道视线却始终如影随形，像是自冰天雪地中走过，遇了满室暖风，那温度暖了心，落在身上却又滚烫无比。

本该是心中所求，可此时遇上了，却只想逃离。

她接住他虚弱投来的视线，卷翘的睫毛轻颤，落了细碎星光，低低叹了一声，“真傻。”

阿木被人制住的时候已经去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无力反抗，像是被人咬穿了喉咙的野兽，除了一双凶狠的眼睛，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苏城只是冷眼看着，所有的柔情都只给了怀中人，察觉到含笑的软化，他更加不愿放手。

他瞧见她低垂的眉眼，紧抿着的唇瓣，以为她是在伤心，心里的嫉妒翻江倒海，声音却是低柔，“姐姐是在可怜他么？”

含笑摇头，“不，我是在可怜你。”

苏城愣住，很快就明白过来，面上展露出一抹笑容。

阿木被人带走，走的时候，目光冰刃一样地落在苏城的身上，苏城却视若无睹。

含笑侧头，“现在可以松手了么？”